一眼看穿他意图的沈昭压低声音,整理衣襟后迈着步子朝着男人走去。
柳扶烟找来的这男人就是个欺软怕硬的,此时惊恐的往后退,甚至咽了咽口水。
“若是你现在还想动手动脚,把我便叫人将你乱棍打死丢去喂鬓狗,你擅闯承恩伯府,企图加害太夫人,这罪名就算是诛你全家都不为过。”
看着五大三粗的男人因为这番话瘫软在地,他连忙磕了好几个响头。
“太夫人,我知道错了,你若是没晕倒,那方才便听到我都是被逼的。”
柳扶烟心思歹毒,竟想到这种法子来陷害她,沈昭微微垂眸,心中冒出主意。
“现在有一个法子能救你,便看你肯不肯办。”
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,她今日便要柳扶烟知晓自作孽不可活。
“你现在去柳扶烟房里等着,她如何吩咐你,你便如何做,若是敢耍些小心思,方才我说的话必定成真。”
连滚带爬的出了沈昭的院,那男人直直朝着柳扶烟屋子去。
拢在袖中的手指渐渐收拢,沈昭坐在红木椅上望着木门的方向,像是在等待着什么。
既然人家戏台都搭好了,怎能不等戏子来唱完。
“伯爷你快些走,若是太夫人出事了,你我都担不起这个责任。”
柳扶烟拉着萧承嗣一路抄着小路往清涟院去,萧承嗣一路踱步,闻言将人拉进怀中。
“柳儿,你是不是看错了?这府中若是闯进刺客那些侍卫都没瞧见,你怎么就瞧见了?”
柳扶烟娇嗔的瞪了他一眼。
“伯爷说的哪话,我也是担心太夫人,若真的平安无事,咱们全当请安了。”
萧承嗣虽然不乐意,可也不忍拂了柳扶烟这番孝心,若是能讨了沈昭欢心,自然是好的。
两人刚到院门口就发现沈昭房门大开,周围没见着丫鬟婆子,柳扶烟心中一喜,如此一来便能有更多人瞧见这等腌臜事。
她提着裙摆一路小跑,到门口时才发现沈昭正衣衫整齐,手中捻着佛珠,这架势仿佛早就等着了。
她心中疑惑,不动声色的环顾一圈,却没看到亲自带过来的男人。
“今日伯爷怎有空带着心头爱来我这?”
沈昭发问,萧承嗣瞧了一眼旁边心不在焉的柳扶烟。
“母亲,柳儿说瞧见一个男人往清涟院来了,怕你出事便一路拉着我过来看看。”
沈昭挑了挑眉头。
“这话可乱说不得,有人擅闯承恩伯府却毫无动静,柳姨娘还说到我院里来了,若是细论起来,这可是家丑啊。”
看来是没得手,柳扶烟瞧着沈昭只觉得心中气闷,她费了这么大功夫把人带进来却被轻松化解,怎能甘心。
只见柳扶烟咬着牙,扑通一声跪在地上,眼泪如同玉珠断了线般掉下。
“伯爷请赎恕罪,柳儿只是一介卑微女子,可今日也不愿再让承恩伯府蒙羞,让所有人被太夫人蒙在鼓里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