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老大,我没有。”
周老太被推倒在地,顾不得自己浑身痛,第一时间是跟儿子解释。
她怎么可能想让他离婚嘛。
他娶的可是城里媳妇儿,又给她生了那么可爱的孙子孙女。
如果这个家非得有人离婚。
那一定是老三和苏春兰呀。
“大哥,你赶紧追大嫂吧。”
老二也着急。
他们是回来让老三离婚的。
结果,老三还没离,老大媳妇却闹着离婚。
算怎么回事?
最主要的是,老大媳妇儿一开了头。
万一他们他媳妇儿,也吵闹着要离婚怎么办?
周老大狠狠的瞪了一眼罪魁祸首周建国。
又气急败坏的追了出去。
孙寡妇两只眼珠子咕噜噜的转了一圈。
见没人扶自己。
委屈的抿了抿唇,自己从地上爬起来,第一个去扶周老太。
温温柔柔的说:“婶子,你没摔到哪儿吧,先起来。”
周老太气她推了老大媳妇儿。
不是因为她有多喜欢老大媳妇儿。
而是老大媳妇儿有家世,对她儿子的事业有帮助。
再说,娶城里的媳妇贵。
老大结婚的时候,可是花了三转一响的。
当时家里没那么多钱,还是周建国上山打了几头野猪,悄悄拿到黑市卖的钱凑的。
要是离了婚再娶,得花多少钱啊。
以如今老三的态度,恐怕是不会再拿出钱来,给老大娶媳妇儿的。
所以,不能离。
但她不能不起来。
除了孙桂枝扶她,没有人来扶。
老二和老四媳妇儿看她的眼神满是嫌弃。
苏春兰那个恶妇更可恨,刚才故意挑拨离间。
周老太借着孙桂枝的力道,一站起来,就又开始怂恿她。
“桂枝,你去给建国搬张凳子,他昨晚夜里才回来,肯定没休息好,站着累。”
“好的,婶子。”
孙寡妇立即放开了周老太,去旁边搬凳子。
苏春兰听了周老太的话,又见孙桂枝搬着凳子走来。
用力推开还趴在自己身上的周建国。
“不要挨着我,去坐你的凳子。”
周建国见孙桂枝搬着凳子,一脸娇羞地走过来。
他直接躲到了苏春兰身后,好像真可怜得,需要寻求她的庇护似的。
苏春兰气地提高了声音:“滚开。”
周建国缠着她:“我不滚。”
苏春兰:“周建国,你不许扒拉着我。”
周建国:“媳妇,你一定要保护我。”
“你还是不是男人?”
苏春兰气不打一处来。
在她面前装个毛线。
他什么时候怕女人了,还让她保护。
周建国不理会苏春兰的怒火,附耳用只有她能听见的声音说:“我是不是男人,你不是最清楚吗?”
可能是怕真的惹恼了自家媳妇儿。
他说完,不再躲她身后。
直起身的同时,眉宇染上一层冷意。
对孙桂枝说:“把凳子给我爸坐,我爸年纪大了,最需要人侍候。”
侍候两个字,他还故意咬得重了些。
孙桂枝见她跟自己说话,心头欢喜。
立即听话的应了一声“好”,把凳子给几步外的周老头。
声音温柔礼貌:“叔,您坐。”
“好勒。”
周老头一坐下,再一抬头,更加清楚地看见孙桂枝的两团肉。
这季节正热。
孙桂枝人胖,更怕热。
一番折腾下来,身上的衣服都汗湿了。
最让他无法移开眼的是,孙桂枝早上来的时候,明明穿了胸罩的。
自从她跟周老太去了一趟房间出来。
她就没有穿了。
难不成,她把她的胸罩脱在他们房间呢?
“你爹个老不正经,真恶心。”
老二媳妇悄悄对周老二说。
周老二假咳两声提醒周老头。
又朝周老太责怪地看去一眼。
他们刚才回来的时候,孙桂枝是跟他老娘一起从屋里出来的。
如果没猜错,肯定是他老娘的主意,让孙桂枝不穿内衣,扑进老三的怀里,勾引老三。
“我说三哥三嫂,你们两个不是要离婚吗?还离不离了?”
老四媳妇儿一分钟都不想再待在这个又脏又臭的农村。
还要看周老头龌龊的因为人家寡妇。
苏春兰看向周建国。
周建国笑道:“急什么,大哥追大嫂还没回来呢。”
老四媳妇儿黑着脸说:“当然急,多在这里一分钟,我都觉得恶心。”
那两个老不死的,一个比一个恶心。
老头都一把年纪了,还盯着寡妇的胸咽口水。
老太婆虽然不好色,但看她和大嫂二嫂时的讨好巴结眼神,让人想一脚踹上去。
要不是每次回来都有好处拿,她一次都不会回来。
“恶心?”
周建国冷笑一声,“老四媳妇儿,老四没告诉你,他要让你回来照顾咱爸妈一个月,给他们做一个月的饭吗?”
老四媳妇儿立即问周老四:“周老四,他说的是真的吗?”
周老四眼神闪烁:“没有,没有的事。”
周建国恍然一笑,“那就是老四决定把咱爸妈接到你们城里去住了,这样也好,爸妈年龄大了,住城里,有个病痛也方便。
而且,爸妈这么多年还没有去你们家住过,也是该去想想清福了。
不然,别人还以为你们不孝顺 不让爸妈进城呢。”
“这更不可能。”
老四媳妇儿才不管别人说不说她孝不孝顺。
尖声威胁自己男人:“周老四,你要是敢把你爸妈接到城里,我就跟你离婚。”
说完,又恨恨地瞪一眼两个老东西。
然后对周老四丢下一句:“你要是拿不回昨天的钱,就不用再回来了。”
抓起她放在凳子上的包包,愤怒离去。
“三哥,谁让你胡说八道的。”
周老四见媳妇儿跑了,赶紧追出去。
周建国冷嗤:“你那种不孝顺的媳妇儿不赶紧离了,还没骨气的追什么,是吧,妈。”
周老太:“……”
老四媳妇儿再不好,也是城里人。
换了,更娶不起。
娶老四媳妇儿的时候,因为是最后一个儿媳。
彩礼比老大老二都高。
为了给老四凑彩礼,他们还逼着周建国卖掉了刚到手的工作。
“媳妇儿,你要不要坐,我给你搬张凳子。”
周建国转头看向苏春兰时,又收敛了冷意。
换上一脸痞笑。
苏春兰看着他的笑容,心情复杂地愣了下神。
她忽然想起,前世结婚之前,周建国就是一副痞样。
他吸引她的,除了脸,就是痞气。
婚后,她被公婆压榨,被另外三兄弟当佣人得理所当然。
周建国不愿意。
说他怎样都行,但不能让她受欺压受委屈。
是她不让他为自己出头。
不仅如此,还处处迎合讨好那群垃圾玩意儿。
说他父母不容易,说他那三个兄弟是有本事的人……
有一次,她还为了那群垃圾玩意 ,跟周建国吵了一架。
……
苏春兰真想扇前世的自己两耳光。
为什么要做圣母。
“媳妇儿,你怎么了?”
见她盯着自己发愣,周建国疑惑地问。
苏春兰收起思绪,低声问他,“你故意气走他们的?”
周建国低笑一声,跟她咬耳朵,“放心,气不走,他们还会回来的,我的目的,可不是气走他们。”
苏春兰回头朝大门口看去一眼。
都听不见外面的声音了。
还会回来吗?
而且,他的目的不是气走他们。
为什么要气走?
他还有什么目的?
总不可能,他真有本事让那三兄弟离婚吧?
老二见老三两口子交头接耳,不知说什么。
他心里警铃大作。
老三把老大和老四两口子都拆了。
是不是正在讨论,如何挑拨自己和媳妇儿。
这想法刚过脑。
就听见周建国的声音响起:“二哥。”
他吓得一激灵,“老三,我们可是亲兄弟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