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为什么打你,你不应该问问你自己吗?”
江时月甩了甩有些发麻的手心,耐人寻味地看着她。
宋佳瞳孔地震,心虚让她慌张起来,难道,江时月知道了自己换孩子的事情?
不可能,那个护士向她保证过,换孩子时绝对不会有第二个人知道。
“江时月,小佳昨天刚生产,你……你们还是不是好朋友?”李志紧紧地将媳妇抱在怀里,如果不是陆砚均在,他早就上前给媳妇报仇。
“是……小月,我们是好朋友……”宋佳声音很低,眼神闪躲。
江时月冷哼一声,她当然不可能拆穿调换孩子的事情。
“宋佳,我一直当你是我的最好的朋友,没想到你竟然背着我勾引我丈夫。”江时月眯起眼睛,在看到陆砚均的脸黑下来之前,立马道,“幸好我丈夫是军人,他有道德。”
“什么?!”
“勾引”两个字一出,病房里一片哗然,所有人都朝着宋佳看过去。
陆砚均眉头微微拧起,一丝诧异涌上心头,今天江时月的行为很怪异。
“怎么回事儿?”李志脸都绿了,任何男人都接受不了被戴绿帽子。
“江时月,你胡说八道什么?”
宋佳听到这话,先松了一口气,紧接就是愤怒。
“我胡说八道,那我问问你,你为什么要给我丈夫写信,还写了这么多。” 江时月拿出信,在众人眼前晃了晃,“宋佳,你不就是觉得我丈夫是团长,嫉妒我嫁得好吗?”
“你……”宋佳不可置信地看向那些信,没想到信竟然到了江时月的手里,一时间没有反驳。
江时月也不给她反驳的机会,“怪不得,你每次找我,都向我打听我丈夫的事情,原来你是抱着这样的心思。 我告诉你,我丈夫才看不上你,你这是在破坏军婚,我要去告你。”
“我……我没有。”
宋佳一时想不到好的辩驳理解,苍白否认。
就是这样的举动,让众人看向她的眼神充满了鄙夷。
“啪,你这个贱人。”
李志怎么都不敢相信自己的媳妇竟然背着他给别的男人写信,尊严被人踩到地上,巴掌扇过去。
“宋佳,我今天要打死你。”
拳头巴掌朝着宋佳的身上招呼,没有人上前阻止, 病房里充斥地宋佳的求饶和哭叫声。
江时月将孩子抱在怀里,在他小小的额头上面亲了亲。
“宝宝,妈妈先给我们讨一些利息回来,你开不开心?”
宝宝似有感应,竟然对着江时月露出一个天真的笑容。
“宝宝,你笑了。”江时月惊喜不已,跟着笑起来。
陆砚均制住李志的手,对上他猩红的眸子,“要打出去打,别在这里打扰我媳妇休息。”
“你……”李志更感羞辱。
“我没有,我真的没有……”宋佳疼得蜷缩在一起,极力辩驳。
好在医生和护士及时过来,将李志狠狠训斥一顿,并抬着宋佳去救治。
病房里安静下来,只有满屏的弹幕飞滚。
【女配这一波操作威武啊】
【就凭女二做的那些事情,就该打】
【你们有没有发现,这剧情好像不对?】
【凭什么女配就该被欺负,回击回去,哈哈哈】
……
江时月看着弹幕,放心下来,看来剧情也不是不可以改变。
如果是这样的话,就别怪她放飞自我。
陆砚均冲了一杯麦乳精递过去,“明白,喝杯麦乳精吧。 ”
“谢谢。”
江时月接过杯子,浓浓的奶香味传进鼻子,轻轻喝了一口,“抱歉,我刚刚太气了,可是她给你写信就是不对,我不知道她写信这件事情。”
陆砚均没想到江时月竟然会解释,轻轻应了一声。
江时月来了兴致,将宋佳的信打开,内容果然与弹幕一样,将她贬低的一文不值。
看来,刚刚打轻了。
“砚均,时月。”
陆父陆母带着礼物走进来,陆砚均立马站直身子,与他们打招呼。
“爸,妈。”
江时月坐直身子,学着原身的态度与他们打了声招呼。
陆父在政府部门工作,为了严肃沉默,对任何人都是一副清冷模样。
陆母在一所中学当老师,与绝大老师一样,清冷疏离。
陆父与陆母工作都很忙,性格使然,与江时月都只是表面的客气。
陆砚均还有一位大哥,在其他城市工作,还有一个妹妹,不喜江时月,倒是和宋佳关系很好。
“我们来看看时月和孩子。”再清冷的性子,见到自己的儿子,脸上都会带上笑容,陆母神情温和许多。
陆父眼里也是藏不住的喜色,上前几步,看向放在边上的孩子满意的点头,“不错,很好。”
江时月敛着眉,微低着头,听他们说话。
陆母主动上前,将孩子抱在怀里,“和砚均小时候真的像。”
“嗯。”陆父与陆母站在一起,打量着孩子的眉眼。
陆砚均看着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的江时月,再回忆父母刚刚进门的疏离, 知道江时月与家人相处不太好。
陆父陆母抱了一会儿孩子后,将孩子放到床上。
“爸妈,我明天归队,打算带时月和孩子去随军。”
陆家人的亲情一向淡薄,疏离,陆砚并不觉得不对。
陆父陆母在听到这个决定以后,只是微微诧异一下,然后同意下来。
“这样也好,你也应该过你们的日子。 ”陆父从口袋里取出一张存折,递给陆砚均,“这 是我和你妈给你们孩子的见面礼,你帮他收下。 ”
“谢谢爸妈。”
陆砚均接过存折,放到孩子身边。
“谢谢爸妈。”给孩子就相当于给她,江时月跟着道谢。
“你好好休息,你的行李我会让李妈帮忙收拾出来,今天晚上给你们送过来。”陆母不喜欢江时月,但是该尽的义务还是要尽。
“谢谢妈。”
江时月立马应下,陆母不提,她也是要陆砚均回去收拾东西。
“好,你们休息,我们先走了。”
陆父陆母没有多留,陆砚均送他们离开。
他们一走,江时月靠在床上,有时候真不明白,没有血缘的人怎么能组成一个家庭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