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挽歌轻叹一口气,“今后,他喜欢洞庭湖的绿茶还是西湖的莲花,都和我没有半分关系了,一别两宽,各生欢喜。”
“没事啊,我给你点八块腹肌的男模,忘掉一个男人最好的方法就是爱上另一个男人。”
“我先谢谢你啊,一个也行,两个也可以,三个就再好不过了。”江挽歌无奈的苦笑。
听到江挽歌还能自我调侃,宋南初悬了一晚上的心总算是放下了。
“我担心了一晚上,一直联系不上你,就快马加鞭赶回来陪你了,来!男人靠不住,靠在姐妹的肩头放心哭 。”宋南初拍了拍自己的肩膀。
“我现在哭不出来了。”
手机铃声响起,是个陌生号码,从昨晚开始就一直给自己打的电话和发短信。
昨天把傅云州的联系方式拉黑删除后,他换了一个号码给自己打,打了几个电话没接,又发来短信。
“挽歌,我真的知道错了,你接电话好不好,宋南初说她也联系不上你,我很担心你,你在哪?我过去找你……”
很多条未读短信,发送的时间从昨晚到今天,后面的,江挽歌不想再看。
宋南初瞥了一眼,“我觉得你和傅家的婚约也不是非要退。”
江挽歌:“什么意思?”
宋南初一脸没憋好事的靠近,“你和傅云州分手,又不是和傅家分手,要我说,你就该嫁给傅镜知,报复一个男人最好的办法就是让他喊你大嫂。”
江挽歌下意识的想起傅镜知冷若冰霜的样子,没好气的瞥了她一眼,“你这什么鬼主意。”
宋南初对自己的想法很满意,“小说都这么写的,你想啊,以后傅云州见到你得恭恭敬敬的喊你一声大嫂,光想想就很爽。”
“再说了,傅镜知这么多年没有传过绯闻,一般的女人可不敢往上贴,而且,我觉得你俩挺般配的。”
江挽歌:“你哪只眼睛看出来的。”
宋南初:“我两只眼睛都看出来了,傅镜知可比傅云州帅多了,虽然看上去一副冷冰冰的样子,谁知道是不是闷骚款,其实内心很狂热呢。”说完又来了一句,“小说都这么写的。”
叶铭煜给江挽歌打了电话,晚上江挽歌就回了铂悦华府。
叶铭煜什么都没有问她,只是让宋南初陪着她。
江挽歌窝在沙发上,想着要怎么和外公说。
没有给外公打电话,第二天下午直接去了叶家。
到叶家时,已经快五点了,在客厅没有看到外公,问了厨房的佣人。
佣人说他在二楼阳台,正准备上去喊老爷子,江挽歌叫住了她,“我自己上去叫外公就好,我和外公有点事要聊,就不用倒水上去了”,交代完就上了楼。
太阳快要西沉,映的云层染上一层粉色,叶老爷子在藤编的摇椅上,悠闲的看着书。
“外公。”
江挽歌从身后喊了一声,老爷子缓缓转过身,低头,从鼻梁的老花镜上方看了一眼。
“是挽歌啊,今天怎么想着来看外公啊~”
江挽歌从旁边搬了把椅子,坐在外公的躺椅旁边,下巴放在交叠的双手上,靠在躺椅的扶手上,偏头看着外公。
叶老宠溺的摸了摸她的头,“怎么啦,有心事。”
江挽歌坐回椅子上,张了张嘴,又抿唇想着措辞。
“外公,我要和傅云州解除婚约。”说完,像犯错的小孩一样,委屈巴巴的等着外公的回答。
和傅家的婚约,是外公和傅爷爷在很多年前就定下的,自己一直都知道外公的良苦用心。
自从妈妈离世,江父很快二婚,他们一家其乐融融,就只有自己像是个外人。
外公怕他百年之后,她一个女孩子孤苦无依,没有人替自己撑腰,傅敬尧和外公是多年的交情,双方老人便定下婚约。
后来自己和傅云州谈起了恋爱,原本的婚约就更加名正言顺了。
如今要让外公帮自己解除婚约,怕外公为难,怕伤了外公和傅爷爷的情意。
叶铮放下手中的书,微微起身,摘掉老花镜,看着眼圈泛红的外孙女。
布满岁月痕迹的大手,疼惜的摸了摸江挽歌的脸,“我们挽歌,一定是受了很大的委屈,和外公说说,外公替你做主。”
江挽歌把这段时间发生的事,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。
“外公,我没有意气用事,我是及时止损,我不愿意在婚姻里委屈自己,更加不想重复妈妈的人生,我要和傅云州解除婚约。”
说完,眼泪涌上眼眶,江挽歌扑到外公怀里,叶铮安抚的拍了拍她的后背,“好,外公知道,现在长大了,有自己的想法和考量,既然想退婚,那我就去和你傅爷爷说。”
“只是,会不会伤了您和傅爷爷的感情”,江挽歌有些愧疚。
“你傅爷爷是明事理的人,再说,没有什么比你重要。”叶铮看着外孙女和女儿如出一辙的脸,眼里尽是疼惜。
留在叶家吃晚饭,叶昀庭和周岚知道了事情原由后,也赞同江挽歌退婚,周岚更是心疼的抱着江挽歌。
周岚一直把江挽歌当做亲生女儿,母亲去世后,周岚原本打算把江挽歌接回叶家抚养的,她和舅舅只生了表哥一个孩子,正好多一个女儿。
江文在叶安羽刚去世不久就娶了别人,本就被人诟病说妻子尸骨未寒便另娶,担心自己被戳脊梁骨,便拒绝江挽歌回叶家,江挽歌只有偶尔周末和节假日会被叶老爷子接去叶家。
从叶家回来,迎面碰上在楼下等了很久的傅云州。
昨晚,去铂悦华府等了很久没有等到江挽歌,又去了叶家老宅,佣人也说没有回去,他慌了,一路飙车到江家,江挽歌不在,倒是江雅听到动静下楼。
“挽歌呢?”傅云州语气焦急的开口。
“她晚上回来把和你有关的东西扔了之后就开车离开了,不知道去了哪里。”
江雅说完指了指门口堆放的东西。
江挽歌扔出来的东西,佣人没敢扔,担心两人和好后又要人找回来,但也没敢拿回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