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云州看了一眼垃圾箱旁边的东西,心情复杂,转身出门上了车。
“云州哥,你和我姐真的要解除婚约吗?”江雅追出来在身后问了一句。
傅云州没有看她,信誓旦旦的回了句,“傅家不会和江挽歌解除婚约”后,一脚油门出了江家。
脚下一堆烟蒂,他应该公寓楼下等了很久。
看到江挽歌,赶忙冲上来拉住她的手腕,“挽歌……”
江挽歌避开他伸过来的手,“傅云州,我们的关系就到这吧,从此互不相干。”
眼前人或许早就不是自己年少时一心想要嫁的男孩了,与其时刻担心他被别人抢走,看着他在自己与别人之间徘徊不定,不如自己先做出选择。
还没有结婚,就因为别的女人让彼此之间相互猜忌,是非不分好赖不辩,因为她家世不好,她柔弱,自己就该让步,他那么喜欢帮助弱小,就当他的大好人去吧。
免得日后坐月子,下面流血,中间流奶,上面流泪。
江挽歌已经没有心情再和他过多纠缠,不耐烦的甩开他的手,抬起淡漠的眼眸,“傅云州,我眼里容不得沙子,我是个执拗的人,当我解决不了问题,我就会解决制造问题的人。”
傅云州被她甩的一个踉跄往后退了两步。
“我保证,以后离她远远地,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好吗?”傅云州略带恳求的看着江挽歌。
“傅云州,你真的意识到自己做错了吗?有心者不用教,事不过三,我给过你机会的。”江挽歌低头嗤笑,嘲讽的看着他。
“我……”
“就算没有林萱柔,还会有李萱柔、王萱柔,不过,这些现在都不重要了。”,江挽歌打断他,随后绕过他,往前走。
傅云州缓缓转身,看着她决绝的背影,张了张嘴,又不知道该说什么。
江挽歌打开手机蓝牙,打开楼下的门禁,顿住脚步和身后的人冷冷道:
“傅云州,是你对不起我。”
门关上的那一刻,浸满眼眶的眼泪还是不争气的流下来。
难过一下就好了,她的人生不会往后看,只会向前走。
傅云州楞在原地,脚下似有千斤重,身侧的手无力的往前伸,又堪堪垂了下来。
看着缓缓关上的门,他和江挽歌的这些年仿佛走马灯一样,快速的放映在眼前。
傅云州颓废的握了握身侧的拳头,在楼下站了很久。
江挽歌回到房间,坐在梳妆台前,之前宋南初问自己,对傅云州是不是爱,她认真想过,她和傅云州是有过爱的,至少在此之前,自己心心念念的只有他,即便最后的结果像烂尾的小说,至少那段时光是幸福甜蜜的。
“叩叩”,思绪被拉回。
江挽歌起身开门,“哥,怎么了?”
叶铭煜刚回来,“挽歌,你和傅云州的事,做什么决定,哥都支持你,不要委屈自己”,叶铭煜一脸担忧的安慰。
江挽歌,“知道了,哥,我今天已经和外公说了,和傅云州退婚,我没事的,你不用担心。”
“好,快点睡吧。”
“嗯,你也早点睡。”
江挽歌躺在床上睡不着,听到翻东西的声音,开门看到叶铭煜坐在沙发上涂黄花油,“哥,你的手怎么了?”
“你打傅云州了?”
“嗯。”叶铭煜从公司回来,见到还站在楼下的傅云州,二话不说上去就给了他一拳。
江挽歌知道他是为自己出气,接过他手中的黄花油给红肿的骨节上药。
“哥,我不想你为我受伤。”
两家的婚约,就只是两位老人口头定下的,没有说媒下聘,也没有公开过,解除也就是两位老人再坐下唠唠,没有那么多规矩。
回到房间躺在床上,望着天花板出神。
一下子,不知道自己该围着什么转了。
到了后半夜,开始做梦,自己一直追着傅云州的背影,一边跑一边喊“云州、云州……”前面的人却像没有听见,在十字路口穿过马路。
自己还想追过去,亮起的红灯和驶过的车辆挡住了视线,等到绿灯再亮起时,人已经不见了踪影,江挽歌穿过马路,站在路口环顾四周,终于在第二个绿灯亮起时看到了对面的人。
江挽歌欣喜的跑过去拉住那人的衣袖,“云州,你……”后面的话哽在喉中。
转过身的不是傅云州,是傅云州的大哥:傅镜知。
江挽歌猛地坐了起来,大口的喘着粗气,意识到是梦境后,长舒了一口气,“呼!自己吓自己~”
自己怎么会梦到他,一定是因为宋南初的话。
看了一眼手机,正好九点,叶铭煜已经去公司了,索性起来点了个外卖,洗漱好,简单吃了两口小笼包,喝了半杯豆浆。
选了身藕粉针织短裙,就出了门。
打车到叶家老宅,外公已经打完太极了, 正和舅舅舅妈在客厅吃早茶。
叶昀庭平日这个点已经去公司,江挽歌知道今天是为了等她。
周岚看到进来的挽歌,招呼她吃早点。
“舅妈,我刚刚吃过了,今天起早了,没什么胃口,你们吃吧。”平时喜欢赖床,即便醒了也要在床上磨蹭到十点多,今天起了个大早。
叶老爷子用完餐,回房换了身黑色的中山装,司机送两人去傅家老宅。
早上叶铮已经和傅老爷子通过电话,知道今早他们会去,车进傅家时,傅老爷子杵着木质杵棍在大厅门口等着。
管家下台阶给叶老爷子开车门。
傅敬尧和叶铮见面,自然是免不了一阵寒暄,江挽歌乖巧的跟在他们身后进了客厅。
今天过来是商议正事,傅敬尧转身慈爱的看着江挽歌,“挽歌,傅爷爷和你外公先去书房说说话,你先在客厅看一会电视啊。”
说完让候在一旁的佣人,给江挽歌榨杯果汁,拿些点心,就和叶铮上了二楼书房。
江挽歌点点头,把包放在沙发上,坐下看正在播放的财经新闻。
也不知外公他俩聊些什么,半天都不见下来,电视里的新闻换了一个又一个,江挽歌对这些不感兴趣,也看不懂。
正值中午,有些犯困,就起身去前院醒醒瞌睡,在前院的木椅上坐下,就见一辆黑色的车缓缓驶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