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云州微微歪腰,捧着红玫瑰的手揽住她的腰身,“我怎么舍得你一个人孤苦伶仃的在国外过生日。”
赶在凌晨之前,江挽歌吹灭了自己23岁的蜡烛。
周岚看到江挽歌发的朋友圈,知道傅云州飞去国外陪她过生日,打了电话过来,江挽歌去阳台打了一会电话,回来,傅云州已经靠在沙发上睡着了。
江挽歌放轻脚步走到他边上,蹲下趴在茶几上,看着他熟睡的样子,客厅只留了一盏昏暗的台灯,他的睫毛在昏黄的灯光下撩拨着江挽歌的心,心里好似有暖流拂过,嘴角扬起幸福的浅笑,真好,除了家人,还有一个人这样珍视自己。
不忍心喊醒他,到房间拿了一张薄被盖在他身上,回屋轻掩房门躺在床上,看着客厅里熟睡的傅云州,嘴角浮上幸福的浅笑,安心的一起睡去。
醒来,傅云州已经坐上回国的航班,手机里显示早上6点多他发的微信,床头柜上多了一个精致的首饰盒,打开酒红色丝绒质地的盒子,里面是一条钻石手链。
是某高奢定制的情侣星座手链,内侧刻了两人名字Z&G。
傅云州发来的图片是他左手已经戴上的手链,G&Z。
傅云州:天秤座和巨蟹座是命定的姻缘。
江挽歌:(图片)我很喜欢。
思绪拉回,江挽歌仰头看着身侧的人。
两人牵手漫步在校园里,曼哈顿音乐学院的教学楼很像教堂,这也是江挽歌妈妈叶安羽的母校,江挽歌很喜欢这里,每次走在路上,看着来往穿梭的陌生面孔,仿佛在平行时空能和年少时的妈妈擦肩而过。
江挽歌情绪突然有些低落,妈妈存在过的痕迹渐渐被时间模糊了。
傅云州停下,捧住她的脸颊,“挽歌,以后我们在教堂结婚吧。”
江挽歌抚上他的手,“好。”
周岚本打算提前和叶昀庭过来陪江挽歌两天,参加她的毕业典礼。江挽歌不想他们奔波劳累,告诉他们傅云州会过来陪自己。
飞机落地海城,外公、舅妈和宋南初已经在接机口等着自己。
大部分行李已经提前托运回来,傅云州拖着自己和江挽歌的登机行李箱走在身后。
宋南初看到人群里出众的两人,抱着一束粉色蔷薇迎了上去,“第一章,回国。”
江挽歌:“第二章呢?”
“第二章,强势回归,她要拿回属于她的一切。”
江挽歌用手抵着她的额头嫌弃的推开。
“挽歌,云州,外公已经订好饭店了,我们先过去吃点,你舅舅和你哥下班就过来。”周岚接过行李递给候在身后的司机。
……
虽然江挽歌回国了,和傅云州也很少见面,傅云州真的很忙,感觉公司离了他都转不了似的。
江父对江挽歌回国后一直住在叶家很不满,一天几个电话过来催,当然,不是因为想念女儿,只是在意旁人的口舌,江挽歌在叶家陪了外公一周就回了江家。
盛夏,七月的海城有一场盛大的婚礼。
顾家是海城数一数二的世家,长子顾辞远的婚礼举办的隆重又极尽奢华,海城名流皆应邀出席。
傅云州难得有空,到江家接江挽歌,江家和顾家没有生意上的往来,自然攀附不上这样的权贵,江挽歌因为叶家和傅家的关系,也收到邀请,江文自从二婚后,对江挽歌几乎可以说是不管不顾,后来知道她和傅家结亲,才对江挽歌重视起来。
江挽歌不常住江家,傅云州自然很少来这边,看到傅云州过来,江文喜笑颜开,“云州,过来接挽歌啊,她还在楼上收拾呢,你先坐一会。”
说着,倒了一杯功夫茶递给傅云州。
江父对江挽歌不好傅云州是知道的,碍于是江挽歌的长辈,即便心里对江父颇有微词,表面还是礼貌的点头接过,“谢谢伯父。”
江文喝了一口茶,眼神时不时的瞥向旁边的傅云州,又喝了一口茶清了清嗓子,“云州,你现在进了傅氏,挽歌现在也回国了,你俩的婚事有什么打算吗?”
傅云州闻言放下手中的茶盏,“伯父……”
“怎么,我才回国,刚住进来几天就迫不及待的想赶我出去啊,那何必惺惺作态的喊我回来,又当又立。”
江挽歌打断两人的对话,嗤笑翻了一个无语的白眼。
妈妈尸骨未寒,就带着怀孕的女人登堂入室,弃亡妻于不仁不义之地,江挽歌对她这个道貌岸然的父亲失望透顶,如果不是想守着这栋装满和妈妈回忆的房子,江挽歌踏进这里一步也嫌脏,自然不会给江父好脸色。
江挽歌提着裙摆下楼,一身暗绿色人鱼姬礼服,大波浪披在肩膀一侧,露出白皙精致的锁骨。
傅云州注视着楼上的那道倩影起身,走到楼梯口伸出手,“走吧。”
江挽歌对上他浅笑的眼眸,挽着他的胳膊出门。
……
顾家别墅,白色大理石构建的欧式庭院中央,池中喷泉伴随着音乐流淌,尽显主人的高雅气息。
司机打开后座的车门,傅云州下车后转身向车内的江挽歌伸手,江挽歌把手放在傅云州的掌心下车,顾家二老站在门口迎宾,简单的寒暄后挽着傅云州进了宴会厅。
一身绿色鱼尾长裙,勾勒出恰到好处的腰线和臀线,摇曳的裙摆在觥筹交错的灯光映衬下,如同波光粼粼的清泉。
宴会大厅里,三五成群的俊男美女端着酒杯碰撞,欢声入耳。
见到进来的两人,顾修远朝着候在一旁的酒侍招手,江挽歌从酒侍的盘中端起一杯香槟举杯,“修远哥。”
“挽歌,回来啦,今晚我哥忙,就先由我来接待你们”,顾修远和江挽歌碰杯。
“挽歌~”陆逸辰撇下身旁的一圈名媛走过来,勾着耐克嘴wink了一下,把手搭在江挽歌的肩上。
“陆逸辰,有没有人说你现在的气质很像一个人?”江挽歌扯了扯嘴角。
“像谁,阿祖吗?”陆逸辰食指弹了一下额前的碎发,油腻的挑了挑眉。
“就那个,恋爱一百零五度”,江挽歌微笑着开口。
旁边听懂的人,没忍住笑出声。
陆逸辰从兜里掏出手机,搜了一下,“恋爱一百零五度……我晒干了寂寞,悔得很冲动……咖啡不断加加加加到厌倦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