姬贝贝没有说话,她对祁徵自然是喜欢的,但更多的是感兴趣,不过这话显然不能当着祁徵的面说出来。
小傻子虽然傻,但对人的情感却是很敏感的。
她缓步走到祁徵身边,手心凝聚出一股力量,将祁徵的伤口治愈。
但她伤得太重,即便外伤已经愈合,人还是陷入昏迷之中。
姬贝贝收回了手,却并未直接起身,身体太过脆弱,只动用了五层灵力,就让她耗尽了力气。
“真不可思议,听说鲛人成年之后有几率觉醒某种天赋,你难不成觉醒了治愈能力?”祁盛眼神越发灼热,带着势在必得。
一个拥有治愈力的鲛人可比普通的鲛人有价值得多。
姬贝贝缓了一会,才开口道,“祁宗主何必为难他,做个交易吧!我替你治疗暗疾,你放过我们。”
祁盛冷哼,“本尊想要的东西,还没有得不到的,夺了你的鲛珠,本尊的暗疾自然能痊愈。”
对于姬贝贝知道自己身体有恙,祁盛并不意外,觉醒了天赋的鲛人能力本就超脱常人理解。
“那且看看是祁宗主的动作快,还是我自爆快。”
“你——”祁盛恼怒不已,自他进入化神期后,还没有人敢这么同他说话,“你不怕我现在就杀了祁徵吗?”
姬贝贝差点笑出了声,这世上若说谁最在乎祁徵的命,除了祁盛估计没其他人。
他可比谁都怕祁徵死。
话虽如此,姬贝贝也打算将这场戏继续演下去,她怒道,“你敢!”
祁盛像是抓到了姬贝贝的把柄,得意的笑起来,“区区金丹而已,本尊想捏死他,如同捏死一只蚂蚁,若你想看到他安然无恙,最好乖乖听话。”
“你想做什么?”
“做本尊夫人,本尊可以给你想要的一切,只要你听话。”
姬贝贝脸色一白,绝望地看着躺在地上不省人事的祁徵,良久之后才答应了下来。
001又开始哇哇大叫起来,【宿主,你怎么能嫁给别人呢,主神大人醒来知道,她会疯的。】
【疯点才好!更何况谁说我真要嫁给这老家伙了。】姬贝贝轻笑。
–
很快,沧澜宗宗主要大婚的消息就传了出去,原本是要添个炉鼎,却没想到宗主居然将道侣的身份给了那个鲛人。
所有人都不禁在心中猜测,宗主是不是被鲛人迷了心窍,可等他们看到神清气爽的师父时,悬着的心才终于死了。
那鲛人当真攀上师父,要当上沧澜宗宗主夫人了。
姬贝贝被留在了明宸峰,而昏迷着的祁徵,则被人送了回去。
“怎么,舍不得?”祁盛微眯着眼,语气有些危险。
若非他年纪都可以当姬贝贝爷爷,留下姬贝贝的理由也只是想借她疗伤,姬贝贝都怀疑他这是不是在吃醋。
“你在意?”姬贝贝收回视线,戏谑道,随即转身提出了自己的要求,“你这里太干燥了,在后院挖个池子,把水引过来。另外你的屋子我不喜欢,给我重新修个洞府。”
祁盛冷哼,“本尊让你过来,是要你替本尊疗伤,不是让你在这悠闲度日的。”
“给你治疗,也得我恢复灵力,你没看见我刚刚救祁徵都差点搭上半条命?让你挖池子,是我要养伤,我伤好了才能救你。”姬贝贝笑着提醒。
祁盛思忖片刻,还是答应了下来。
姬贝贝就这么舒舒服服在明宸峰住下,除了不能离开,祁盛对她的要求通通都满足。
见过祁盛的人,都说他疯了,居然如此宠爱一个鲛人。
祁徵在明宸峰外站了许久,这些天来,她每天都听到别人说爹爹又给她的小鱼儿送了什么宝贝。
沧澜宗上下都在准备着他们的大婚。
祁徵捂着心口,第一次体会到了何为心痛。
这些天,她一直在努力,以至于每天都练得一身的伤,可身上的伤口带来的疼痛根本不及心中的半分。
她想问问小鱼儿,她会不会喜欢更强的爹爹,会不会高兴能当宗主夫人,会不会其实根本不喜欢她,就像其他师兄说的,当初选择她,只是被逼无奈,如今有了更好的选择,她自然就不重要了。
祁徵眼圈一红,心中觉得无比的委屈。
“傻子,一直站在那,发什么呆?”桃树下,姬贝贝衣着红裙,笑眼盈盈地看着她。
那一刻,祁徵感觉自己的天瞬间就亮了。
姬贝贝有些无奈,她在这等了这么久,这傻子才过来,好不容易过来了,还躲在角落悄悄哭。
“你——”祁徵眼巴巴地看着她,似乎要将这些天没见过的面都给补齐。
“哭什么?”姬贝贝抬手将她眼角的泪花拂去,“你知道吗?我一直在这等你!”
话音刚落,姬贝贝就结结实实地被祁徵抱入怀中,“对不起,对不起。”
姬贝贝感觉脖子处传来微微的湿濡,叹了口气,也伸手抱住了祁徵,声音轻柔,“我没事,这些天你辛苦了!”
两人腻歪了会,姬贝贝拉着她在水池边坐下,看着她身上新添的伤,埋怨道,“怎么又受伤了。”
说着抬手直接将她的伤口治愈,接着又认真道,“不要让自己受伤了,哪怕是为了我。”
祁徵盯着自己已经修复的伤口愣神,又听姬贝贝的话,只得乖巧地点了点头。
“阿徵,你是不是喜欢我啊?”姬贝贝虽是疑问,但语气却很笃定。
祁徵涨红着脸,半天也没憋出一句话,正当姬贝贝以为今天估计得不到答案的时候,却听祁徵开口,“喜欢,贝贝,我很喜欢你!”
姬贝贝笑了,笑得十分开心,“傻子,你真的知道什么是喜欢吗?”
祁徵虽看着没太大特别的地方,但知道剧情的姬贝贝却知道,她的魂魄并不齐全,这样的人真的知道什么是喜欢吗?
“我知道!”祁徵眼神认真,又重复了一遍,“我知道,就像鱼儿喜欢水一样,我喜欢你。”
姬贝贝忽得觉得自己的心猛一跳,陌生而奇特的感觉,仿佛有小猫儿在她心口挠了一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