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众人都惊呆了,相互之间用眼神交流着。
某公子:怎么回事?没听说过裴世子有喜欢的女子啊?
其他公子:不知道啊,我以为他不喜欢女子。
在游船上目睹全过程的某公子:这你们就不知道了吧?求求我,我就告诉你们。
除崔言卿,裴知晏,苏逸外的所有公子:求求你。
……
崔言卿笑了,只是这笑意不达眼底:“看来裴世子必是喜欢极了那位姑娘,不知哪家小姐能得裴世子的青睐?”
当日他就在游船上,又怎会不晓得。
这不是明知故问吗?
裴知晏还没有所回应,侍女已经带着画作过来了。
侍女上前行礼,说道:“长公主传话,说诸位公子仔细看看这些画作,选出喜欢的一幅,作画之人便是今日赏荷的女伴,不过前提是作画之人愿意。”
话落,十几张画作在桌上摊开。
众人上前去看。
裴知晏漫不经心地扫了一眼,片刻后顿住,随后他勾了勾唇,眼底多了几分缱绻。
苏逸见裴知晏眼睛一直盯着某处,也随着他的视线看去。
这一看,他就呆了。
这真乃旷世“奇”作。
他拾起那幅画,一脸不可置信地说:“本公子从小到大就没看到过如此惊天地泣鬼神的画作。”
众人听到他的话,纷纷凑到苏逸身旁,想看个究竟。
忽然,不知道谁笑出声,接着哄堂大笑。
“这画颇有我小时候的风范。”
“谁会喜欢这幅画,作画之人怕是要独游赏荷了……”
……
“这画我喜欢。”
“孤觉得这画得不错。”
议论声霎时停止。
苏逸摸了摸耳朵,他是听错了吗?这么奇特的一张画,太子和晋王世子抢着要?
他又看向站在身旁的世家公子哥们,见他们个个惊到眼珠子都要瞪出来的样子,才发现自己没有幻听。
裴知晏淡漠地瞥了崔言卿一眼:“太子殿下,这幅画应当不是沈小姐的画作,你可以在这些剩余的画中再仔细看看。”
崔言卿幽暗的眼眸微微眯起,眼中有一闪而过的戾气。
但是他哑口无言。
几个月前,他听闻自己和沈容容两情相悦的消息在坊间传开,他的第一反应不是制止,而是任由这个消息发展。
所以裴知晏说他应该找沈容容的画作,这是很正常的事。
沈容容喜欢他,他太子之位也需要她父亲的支持,这明明就是双赢的事。
可为什么他会这么生气?
一股气在胸口郁结,无法化解。
而让他更生气的是,他来赏荷宴的真正原因是因为姜挽月。
自从游船那日姜挽月说再也不会痴缠他后,她真的再也没有找过他。
听闻姜挽月来了这赏荷宴,他竟然鬼使神差地跟来了。
崔言卿压下心中的情绪,语气毫无波澜:“裴世子说笑了,孤与容容只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情谊,孤拿容容当妹妹看待。”
他视线又落在苏逸手中的画上:“孤喜欢这幅画作,这幅画看着甚是巧妙,一笔一画皆是童真之趣。”
裴知晏面无表情开口:“不瞒太子殿下,臣也格外喜欢这幅画。”
眼看两人之间的气氛要再次凝固,苏逸立马问侍女:“长公主可有说若是两人同时看上一幅画,该如何是好?”
侍女回答:“由作画之人选择。”
……
–
侍女很快便领着全部公子到了女席。
贵女们见到裴知宴和崔言卿皆纷纷行礼。
“拜见太子殿下。”
“拜见晋王世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