蝶清歌看着怀里的秦晓,很想把他一脚踹下床。
可又怕秦晓醒来后,再折磨自己一顿。
想了想只能作罢。
蝶清歌强忍着不适,抱着怀里的秦晓也睡了过去。
可她没注意到。
秦晓压根没睡,他的嘴角露出一抹狡猾的笑。
一夜无话。
第二天一早。
“起床了,你该去封天塔了。”
熟睡中的秦晓感觉有人在捏自己的脸,不由得往蝶清歌怀里蹭了蹭。
“再睡会,就一会。”
“起来,等你回来再给你。”
秦晓恋恋不舍的离开软玉枕头,正对上蝶清歌那幽怨的目光。
“师尊,你真棒!”
秦晓站起身,伸个懒腰。
还不忘在蝶清歌身上摸了两把,然后才穿上长袍。
“逆徒!”
蝶清歌转过身,不去看那个骑师蔑祖的逆徒。
秦晓会心一笑,走出房间。
朝霞披在山脊,染红了整片群山。
祥瑞的仙气被秦晓吸入口中,滋补着肉身。
秦晓回头,看见龙樱正躲在树后,一脸愤懑的盯着自己。
也没多想,秦晓向山下走去,准备前往封天塔。
在这个大帝陨落,准帝不出,大圣难有的时代下。
拥有圣王境修士坐镇的云霄宗,乃荒域顶尖势力之一。
云霄宗的主要灵峰分为五座。
分别为,广寒峰、天剑峰、浩渺峰、妙音峰、太易峰。
除太易峰由圣王巅峰的宗主坐镇外,其余山峰都由圣人坐镇。
每一座灵峰都高耸入云,彩霞与仙雾蒸腾,即便相隔很远,依然能望见。
秦晓走在青石台阶上,看着来来往往的修士。
修士的修为都在道宫期,看来都是要去参加峰天塔。
秦晓一出现在众弟子眼前,便引发了轩然大波,人声开始嘈杂起来。
“这不是广寒峰的秦晓吗?他也要来参加封天塔?”
“我听说,秦晓入门十多年还停在轮海期,现在竟突破道宫期了?”
“呵呵,广寒峰主重伤,大弟子和二徒弟全走了,三徒弟不知所踪,广寒峰主不宠他,宠谁呀。”
“有没有可能,他给广寒峰主当小白脸了。”
“哈哈哈…”
周围的人在窃窃私语,以为秦晓听不见。
可秦晓自从觉醒仙武之体后,他的感知力比以前要强数倍,这些他听得清清楚楚。
他扫视着众人,发现大部分都是普通内门弟子,轻蔑的收回目光。
他自顾自的走着,这些嘲讽对他来说,只是洒洒水而已,一群普通弟子,他还没放在眼里。
不过最令他悲哀的是,以前的自己混的未免有些太惨了。
欺软怕硬也就罢了,还被一些内门弟子在背后笑话。
这是得菜成啥样?
蝶清歌没把他赶出师门,都算仁慈。
“你们看,叶长老来了!”有人惊呼道。
众人齐齐望向天空。
只见,一名身着华贵长袍,长相阴柔的男子站在高空。
他的脸上带着和煦的笑,看起来很平易近人。
“那就是叶无尘长老,简直宛如谪仙呀。”
“是呀,他不是秦晓以前的大师兄吗,看着比秦晓强多了。”
周围的女弟子看着天上的男子,开始春心荡漾,甚至有的竟开始暗送秋波。
而这些,叶无尘不失分寸的微微颔首以作应对。
【叶无尘】
【修为:天寂中期】
【本源:纯阳之体】
秦晓从面板上收回目光,目光幽幽地看向叶无尘。
他并不担心叶无尘发现仙武之体的秘密,因为仙武之体不被激发的话,就如凡体一样。
除非是圣王境修士,能一眼看出修士的本源。
叶无尘察觉到秦晓的目光,对此只是觉得轻蔑一笑。
秦晓好奇的打量起叶无尘,在印象里,这名师兄可以说是命运多舛。
虽说长得不错,很可惜是个没有根的男人,在许久之前,叶无尘离开过一次宗门,之后就变成了一名太监。
传闻是跟一名女子有关,而且当时伤势很重,根本治不好。
叶无尘很讨厌秦晓的目光,但又无法发作,毕竟这么多人看着,他很注重颜面。
“大家放心,此次考试由我师尊柳峰主主持,我也会派出数名部众,给宗门天骄保驾护航,大家尽可放心,不必担心安全问题。”
叶无尘的脸上始终挂着和煦的微笑,但眼神若有似无的看向秦晓。
“叶长老英明!”众弟子齐齐附和。
秦晓嘴都快撇天上了,心里腹诽。
你直接说是派人来杀我得了,还说那些冠冕堂皇的话。
我好像也没怎么招惹他,他就这么想弄死我?
秦晓摇头,自顾自离开人群向峰天塔走去。
咔嚓。
高空中传来一声清脆的破碎声,圣人威压铺天盖地的袭来,压在众人肩头。
秦晓愕然抬头,只见一艘战船将虚空撞成粉碎,缓缓从裂缝中驶出。
船头站着一名女子,红色的裙摆随风摇曳。
光滑如玉的小腿在裙下若隐若现,泛着白皙的光泽,傲人的身段近乎要撑破长裙。
她隔空与秦晓对视,面纱遮挡着那惊心动魄的容貌,只露出如星辰般的美眸。
【柳红玉】
【修为:圣人巅峰】
【本源:内蕴灵体】
秦晓眉头一皱,退至众人身后,可无论他怎么退,始终能感受到一股强大的意志笼罩在身上。
那感觉就是如坐针毡,如芒在背,令他冷汗直冒。
柳红玉看着下面东张西望的秦晓,瞬间被逗乐,连连摇头,可嘴里说出的话却很吓人。
“秦晓呀秦晓,一眨眼不见,你这白眼狼都长这么大了。”
“不仅如此,胆子还变大了,竟敢拒绝我我的招揽,放眼整个荒域你是第一个。”
“蝶清歌杀我师妹,你又是她的弟子,这让本座如何是好。”
柳红玉双手环抱,居高临下俯视着秦晓,面纱下的嘴角露出讥笑。
“要是我没记错的话,云霄宗不允许同门相残,被抓到的话,就是死罪。”
“而你又杀了你师兄,我这个峰主也不能袖手旁观,于是只能请你去死一死了。”
“乖师侄,要怪就怪你那亲爱的师尊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