付驰:“……”
虽然戴着墨镜。
但是姜泥似乎都看见了付驰眼里丝毫不加掩饰的想要杀人的目光。
姜泥点点头。
赶紧跑了。
付驰切了一声。
端起咖啡。
喝了两口。
苦死了。
什么狗屁咖啡。
哪有奶茶好喝?
姜泥走出去。
一个人沿着路边走。
现在上户口的要求,若是能拿到孩子和自己的DNA鉴定报告也可以。
但是自己今年二十岁,宝宝今年五岁,相当于十五岁就……
那岂不是十四岁……
一定会引起户籍人员的注意,八成是直接报警吧。
一旦报警。
小七的存在就被姜家人知道了。
一旦如此。
姜泥知道。
自己是护不住宝宝的。
姜泥心里沉甸甸的。
好像被压了一块石头。
四月份。
春意盎然。
姜泥心里却好像还处于寒冬腊月。
现在只有两个办法。
一个是DNA,一个是付驰。
但是好像,都不咋地。
姜泥记挂着家里的孩子。
虽然小七真的很乖。
但是将一个五岁的孩子放在家里,都是危险的事情。
姜泥平日是舍不得打车的。
为了赶紧回家。
姜泥咬咬牙打车回去。
在小区门口停下车。
司机没打开车门。
姜泥瞬间警惕。
司机扭头,笑了笑,语气态度都很好,“小姑娘,我早知道你来这里,我就不接你这单了,你这边回去只能空车,我相当于白跑一趟,不然你给我补偿一点吧?”
姜泥皱眉,“我按着平台的计算,已经给钱了。”
司机唉声叹气,“最近油价都涨了,都到八块八了,平台还没来得及涨价,我真的不赚你一点钱,你再给我补十块吧。”
姜泥摇头,“一切走平台,您要是觉得您不赚钱,您就去找平台,让平台来找我。”
司机慈善的目光逐渐变得探究。
他嘴里的话也开始不好听,“你这么好看的女人,肯定很容易赚钱吧,张张腿,几千上万就到手了,还跟我们这些劳苦大众计较啊?”
姜泥冷声说道,“你嘴巴放干净!”
司机冷笑,“你要是先耗着,咱们都不下车,看看谁能耗得起。”
姜泥握紧手机,“我已经报警了,你刚才的话,接线员都听到了,你如果不让我下车,除了勒索侮辱之外,你还多了一个囚禁人身自由的罪名,这个最严重。”
司机彻底露出了自己的真面目。
他威胁姜泥说道,“警察?警察出警不需要时间?我告诉你,等警察来了,我想干的都干了,你要么给我一百块,要么撤销报警。”
姜泥死死的抿唇。
所幸附近有巡逻的警察。
接到了局里的求助电话。
第一时间赶到。
司机听到鸣笛的声音,才害怕了,赶紧打开车锁,让姜泥滚下去。
然后扬长而去。
警察询问了姜泥,姜泥做好笔录后,才无精打采的进去小区。
出门忘记看黄历了。
可是在楼下。
隔着很远。
姜泥就看见了显眼的红旗车,和豹子号。
姜泥抿抿唇。
怎么是他?
姜泥走上前去。
傅政礼将车窗落下,“不知道叫人?”
姜泥反应过来,红着脸,“傅先生。”
傅政礼说道,“户口的事情,解决了吗?”
姜泥愁容满脸。
摇头。
傅政礼说道,“孩子在你这里?”
姜泥颔首。
傅政礼沉声说道,“明天下午,我来接你和孩子,去上户口。”
惊喜来的太过于突然。
姜泥始料未及。
她用力点头,“谢谢傅先生。”
傅政礼看了姜泥一眼。
开车走了。
姜泥盯着傅政礼的红旗看不见,开心的在原地跳了一下,赶紧回家去给小七说这个好消息。
小七正在沙发上玩过家家的游戏。
听到开门的声音。
第一时间跑出来。
迎接妈妈。
姜泥一进门。
鞋子都没来得及换,就将小七包起来了,“小七,你可以上学啦!”
小七不可思议的看着姜泥。
茫然地呆萌模样。
让姜泥忍不住在他的脸蛋上啾啾啾亲了好几下。
亲的小七都不好意思了。
姜泥放下小七,“明天妈妈就带你去办户口,办完户口,你就不是小黑户了,我们就去幼儿园报名。”
小七的眼睛亮的发光。
他在客厅里蹦蹦跳跳。
终于也可以上其他小朋友们都在上的幼儿园啦。
开心。
开心。
年轻的妈妈真的好厉害。
——
傅家。
傅政礼回到家中。
中式建筑,显得肃穆。
走过风雨连廊。
走过雕龙附凤的厦沿。
傅政礼走进客厅。
老爷子正在喝茶。
家里有客人。
看见傅政礼回来,对方满面堆笑的起身,“傅主任回来了,前几天在峰会上见到您,一直想跟您打招呼,但是您太受欢迎了。”
傅政礼微微颔首。
眉眼疏离。
对方找了个借口就先跑了。
管家赶紧上前。
将对方用过的水杯收拾起来。
傅政礼坐下来。
皱眉。
低声问道,“怎么回事?”
老爷子哼笑一声,说道,“他家孩子学习差,去国外镀金回来,走了人才引进,但是不喜欢现在的工作,想要调到你手下,问问我有没有办法。”
傅政礼语气冷凝地说道,“我从来不要这种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家伙。”
老爷子笑了笑,“我给推过去了。”
傅政礼端起茶盏。
抿了一口。
忽然说道,“两年之期马上就结束了。”
老爷子颔首。
他说到,“这两年,姜家借助我们家的名义,在外面敛财不少,也算是还了他们家的恩情,只是……明珠是个好姑娘,若不是身体不好的话……”
傅政礼打断了老爷子的话,“没有如果。”
老爷子看着眼前的孙子。
他直觉。
自己这个孙子,一定能走到比自己更高,比自己的儿子更高。
他太理智,冷清。
更重要的是,没有软肋。
没有软肋的人,会走的很远,很高。
老爷子越看越满意,“两年之约到期之后,你也该考虑考虑自己的终身大事。”
傅政礼心念微动。
他眉眼肆意,嘴角微勾,“您不管?”
老爷子说道,“我更想让你自己去找,找一个各方面你自己满意的,你父亲的婚事就是我做主的,结果呢?还不是生成了一对怨偶?”
傅政礼修长好看的手指敲了敲杯壁,“那我就、自己做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