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到半山豪宅,厉川径直走向主卧,边走边解袖扣,摘手表,动作行云流水,仿佛房间里根本没有沈棠这个人。
沈棠站在门口,手指绞着裙摆,心跳快得发慌。她的确是决定要好好伺候这男人,但想起被送来的第一夜,厉川的凶狠与残忍,还是紧张得不由攥紧了衣角,指节都泛了白。
浴室里传来水声,热气从门缝里溢出,氤氲着淡淡的雪松香。沈棠不敢动,也不敢走,只能僵硬地站在原地,静静等待着,听着水声停了,门开了——
厉川走了出来,腰间只松松垮垮地裹着一条浴巾。水珠顺着他的胸膛滑落,途经那些狰狞的伤疤——一道横贯腹部的刀伤,像是曾被开膛破肚;左肩胛处有一枚子弹留下的凹陷;肋骨下方还有一道细长的疤痕,像是被什么利器精准地穿透。
他的身材近乎完美,宽肩窄腰,肌肉线条凌厉却不夸张,像是古希腊雕塑里走出来的战神,却又带着真实的、血腥的过往。
湿漉漉的黑发垂在额前,水珠顺着下颌滑落,滴在锁骨上。睫毛也沾着水汽,显得那双漆黑的眼睛更加深邃,像是能吞噬一切光亮的黑洞。
沈棠呼吸一滞,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。
厉川瞥了她一眼,没说话,只是随手拿起床边的睡袍披上,腰带松松一系,领口大敞,露出大片肌理分明的胸膛。
“愣着做什么?去洗澡。”他淡淡道。
沈棠如蒙大赦,几乎是落荒而逃进了浴室。
热水冲刷着身体,她却仍然紧绷着,手指死死抓着浴缸边缘。她不知道今晚等待她的会是什么——是像第一夜那样的折磨,还是……更可怕的——温柔?
她磨蹭了很久,直到热水变凉,才不得不擦干身体,换上厉川让人准备的丝质睡裙——黑色,吊带,长度只到大腿中间,薄得几乎透明。
她深吸一口气,推开门,发现主卧的灯已经调暗,厉川侧卧在床,闭着眼,像是睡着了。
沈棠屏住呼吸,轻手轻脚走过去。
厉川没说话没睁眼,只是在沈棠刚刚走到床边时掀开被子,拍了拍身旁的位置。
沈棠僵住,心跳几乎停了一瞬。 她咬了咬唇,小心翼翼地爬上去,浑身绷得紧紧的,生怕下一秒就被他按进床褥里撕碎。
然而,什么都没发生,房间里甚至都听不见两人的呼吸声。
厉川只是侧过身,手臂一揽,将她整个人圈进怀里。
“今晚睡素的。”他的声音低哑,带着淡淡的倦意。
沈棠怔住,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。
野兽……也会吃素?
他的体温很高,胸膛贴着她的后背,心跳声沉稳有力。她渐渐放松下来,甚至不自觉地往他怀里靠了靠。
可就在她快要安心睡去时——
厉川的手突然滑了下去。
“我说的是我睡素的。”他的唇贴在她耳后,呼吸灼热,“你不行。”
他的指尖,轻轻一碰,就让她浑身战栗。她想躲,却被他牢牢扣住腰,动弹不得。
“嘘……”他的声音很低,像是命令,又像是哄诱,“说好了奖励你,只是继续车里没完成的事情,我这个人,有始有终……”
沈棠攥紧了被单,呼吸越来越乱。她从未想过,这种事情……竟可以是这样的感觉。
不是疼痛,不是屈辱,而是一种近乎折磨的愉悦,像是被抛上云端,又被轻轻接住。
她的意识渐渐模糊,只能感觉到他的手指,他的呼吸,和他胸膛传来的心跳。
最后,她在失控的边缘坠落,眼前炸开一片白光——
而厉川只是轻轻吻了吻她的后颈,低声道,
“我的小东西是个有天赋的,睡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