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学?
厉川饶有兴致,拇指重重碾过沈棠红肿的唇瓣。另一只手,弹簧刀在他指间翻飞,映着晨光划出冷冽的弧线。
他突然掐住她的后颈,力道大得让她脊椎发麻。
“先把这身乖乖女的矜持给我撕了。”
沈棠垂目点点头,睫毛颤动如濒死的蝴蝶。
“接吻不是憋气比赛,要呼吸的。”
他的鼻尖抵住她的,灼热的呼吸裹着烟草与血腥气灌入她的肺。他忽然含住她的下唇,犬齿威胁地磨了磨。
“吸气……”他低哑命令,“……呼气。”
沈棠浑身绷紧,氧气在胸腔里烧灼。她下意识后仰,后脑却撞上他早已等在那里的掌心。
“错。”
啪!
一记耳光甩在她左脸,火辣辣的疼炸开。
“不许躲。”厉川捏开她的下颌,指节卡进她齿间,“还有,牙齿收回去——你想咬断我的舌头?”
血腥味在口腔里蔓延。沈棠急促喘息,分不清那是自己的还是他的。
厉川拇指抹过她破皮的嘴角,将那抹血色重重碾在她颤抖的唇瓣上。
“再来。”他的舌尖慢条斯理描摹她的唇线,如同把玩一件濒临碎裂的瓷器,“跟上我的节奏。”
沈棠呼吸彻底乱了。她试图跟上他的频率,却在他骤然加深这个吻时溃不成军。缺氧让眼前发黑,膝盖一软就要滑落——
啪!
第二记耳光抽在右脸。
厉川揪住她头发迫使抬头,“这就受不了?难怪陆瑾寒说你……无趣。”
这句话像冰水浇醒了沈棠。她猛地咬住他的喉结,她模仿他的样子,反客为主,用舌尖撬开他的齿关,生涩却固执地探索。
当沈棠的手滑进厉川的睡袍时,男人的瞳孔骤然收缩。他突然掐住她的腰,把人按在落地窗上。冰凉的玻璃贴着她发烫的背脊,身前却是他滚烫的躯体。
“学得挺快。”他的声音哑得可怕,手指缠绕着她散落的长发,“但,还是差那么点意思……”
沈棠的指尖正抵着他心口,感受到那里异常剧烈的心跳。
她忽然笑了,染血的嘴角勾起凄凉的弧度,“差点意思?那堂堂东区教父心跳怎么这么快?”
空气凝固了一瞬。
厉川的眼神骤然阴沉如暴雨前的海面,粗暴地将沈棠扔回床上。她的肋骨撞到床柱,闷响伴随着压抑的痛呼。
男人站在窗边逆光处,轮廓被晨光镀上毛刺般的金边,像一尊开始融化的魔鬼雕像。
“三天后验收。”他扯松领口,喉结上下滚动,“五分钟之内挑不起我的兴趣,就杀你喂狗。”
弹簧刀锵地钉入床头板,刀柄剧烈震颤。
“要是我成功了呢?”沈棠撑起颤抖的手臂。
“那我可以考虑救一救沈淮山。”厉川用指关节抬起她的下巴,压到左脸的掌印时,沈棠疼得攥紧拳头。
“我有要求!”沈棠乘胜追击。
“什么?”厉川难以置信地挑了挑眉,“对我?有要求?”
“这三天,我要寸步不离跟着你。”
“为什么?”
“观察我的服务对象。”沈棠简直不敢相信,这种羞耻的话,是出自她口中,“认真!观察!”
厉川失笑,轻咳一声。
大门开启,管家带着两名黑衣保镖将沈棠拖出主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