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奴回去之后,本打算简单的洗漱一下就上床睡觉的,可一想起今日出了那么多汗。
如果就这么上床睡觉的话,那岂不是把被子都弄脏了。
看了一眼里间的大浴桶,还一次都没用过呢,正好感受一下。
跑去厨房拎了两桶热水回来,脱了衣服就泡了进去。
以前在家里都是用巾子蘸着水擦身子的,家里也没有这么大的浴盆,更舍不得那么多水。
难怪大户人家都用这浴盆洗澡,真的是太舒服了。
伸手拿过了香胰子,涂在了身上,觉得整个屋子都香喷喷的。
这广陵府可真有钱!
给他们下人都用这么好的香胰子,等月末回家时,也给他们切一半。
也让娘他们也体会一下香胰子洗脸是啥样的。
从浴盆里出来擦干了身子,又将身上的衣服洗了一遍。
正打算上床睡觉,门就被敲响了。
“阿奴。”
“唉,来了。”
这名字比之前那个顺耳多了,来到门口打开了门,是常平。
“阿奴,今晚你值夜,世子喝多了,你多照顾着点。”
世子的心情不好,今日没少喝酒,还是让人看着点好。
“值夜?还用值夜的吗?”阿奴有点懵。
来到这儿好几日了,也没听说有值夜这么回事。
“我都得值夜呢,你怎么就例外了?再说你不就是干这个的吗!”常平的脸沉了下来。
他这个管事都得跟着值夜,这丫头多什么。
“哦,常平大哥你别生气,我这不是不明白问问吗?”
这还急眼了?
“赶紧的吧,别忘了把世子的衣服都脱了。”常平挥了挥手。
气呼呼的走了,若不是这两日他忙着调查事情太累了,还真懒得用她。
阿奴冲着他的背影,狠狠的翻了个大白眼,关上门奔去了娄玄毅的屋子。
刚一推开门,就闻到了一股呛人的酒味,嫌弃的皱起了鼻子。
“……”
这得是喝了多少酒啊!满屋子都是酒味儿。
迈步走了进去,见娄玄毅正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。
其实他并没有睡着,只是头有点沉,不想睁眼睛罢了。
“世子,奴婢伺候您就寝。”低着头来到跟前。
结果没听到回话。
“世子?”又叫了一声。
结果还是没有动静,这才小心翼翼的抬头。
好像是睡着了!
又抻着脖子看了看,还真是睡着了。
这下不用装着了,挺直了腰板子来到跟前,当瞧见了娄玄毅那张妖孽的俊脸时,一下子愣住了。
“艾玛!这么好看呢!”
这还是她第一次看到世子的模样,真是太好看了。
凑过去仔细看了看,又扳过了他的下巴。
“鹰钩鼻子,霸道,占有欲强,有谋略,还真是个帅才的面相呢?”
“……”娄玄毅。
这丫头竟敢轻薄他,正想将他的手打开,阿奴就自觉的松开了。
脱下了自己的鞋子,站到了床上,拎着娄玄毅的脚丫子猛的一拽。
直接将他的双腿正倒了过来,又来到身旁,抱住他的身子一扭。
又把他的头枕到了枕头上,之前还是横在床上的,这会儿规规矩矩的躺着顺了。
“……”娄玄毅。
没想到这丫头力气这么大,竟然连他都能搬得动。
那就不睁眼睛了,倒想看看这丫头想做什么。
阿奴瞧着他这一身华贵的锦服,伸手就解开了他的腰带。
快速的将外袍脱了下去,结果瞧着他的里衣有点犯难了。
“常平说要把他衣服都脱了,这用得着吗?”
她平时睡觉时都是穿着一件里衣的,是真理解不了,一件衣服都不穿的睡觉。
可常平就是这么跟她说的,难不成人家大户人家睡觉都是不穿衣服的。
“……”娄玄毅。
常平你个狗东西!怎么能说这话呢!
以这丫头的实诚,该不会真要把自己脱的光溜溜的吧。
若是那样的话,就别怪自己一掌把她打飞了。
阿奴并不知晓男人心里想的这些,这会儿正直直的盯着他身上的里衣。
“……”
按理说她是做奴才的,伺候主子这些无可厚非。
可她毕竟是个姑娘家,把一个大男人脱得光溜溜的,还是挺不好意思的。
可不脱好像也不行,万一明儿早上世子发现衣服没脱,那铁定是要发货的。
犹豫了一下,将一旁的被子拉了过来,直接盖在了娄玄毅的身上。
“……”娄玄毅心里松了口气。
算你懂事,结果下一秒就把他震惊住了。
阿奴将手伸到了被子里,直接将娄玄毅翻了个个儿,又快速的扯下了他的里衣。
还未等他作出反应,就觉得腿上一凉,伸手一摸,底裤没了。
气的他正要发火,结果一睁眼,就见阿奴正在一旁叠着衣服,又看了一眼盖在身上的被子。
她应该什么也没看到的,这才又咬着牙闭上了眼睛。
这次就忍了。
阿奴并不知晓身后的娄玄毅正偷偷的瞪着她。
将所有的衣服都叠好之后,抹了一把脑门子上的汗。
“……”
还挺累挺的!
这活一点也不比翻地轻巧,就这么一会儿,就把她给忙活出汗了。
又抹了一把脸,结果下一秒就愣住了。
“艾玛!整掉下来了!”她惊讶的看着手里的大痦子。
把它给忘了,竟然给搓掉下来了,赶忙从兜里掏出了那棵蒿子。
许久没用,有点蔫巴了,也不知能不能挤出汁水了。
“……”娄玄毅。
这丫头的痦子竟然是假的!
阿奴并未注意到娄玄毅震惊的眼神,费了半天劲,可算是弄出了一点汁水。
抹在了大痦子上,生怕沾错了位置,来到了铜镜前。
有点看不清,又把额前的碎发掀了起来,露出了那双好看的无法形容的眉眼。
“……”娄玄毅再次被惊住了。
这,这丫头也不丑啊!
不但不丑,长得还挺好看的,一双大眼睛黑如深潭,还从未看过那么好看的眼睛。
原来这丫头是在装丑!
阿奴并没注意到床上的男人,正直勾勾的盯着她。
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自己的大痦子上,按了半天才把痦子粘上,心里也松了一口气。
“……”
先这么对付着吧,等明日再重新粘一下。
重新将头发落了下来,才转身来到了床前。
瞧着世子睡得挺死的,又帮他盖了盖被子。
将床幔放下来的那一刻,娄玄毅又睁开了眼睛。
“……”
被这丫头骗的好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