少女惊讶的看了看沈千渡,而后忽然一笑:“是了,你可是阿庸啊,是那个前世为红颜仗剑,从一无所有做到大将军的存在,区区一个睿国公又怎么会放在眼里!”
沈千渡心中一惊,不由对于眼前这个来历神秘的少女更为好奇。
她到底是谁?
竟然连自己的前世都知晓?
只是,他全部的注意力都在惊愕于少女的身世上,并未注意到她刚才眼底的那抹醋意。
“喂,你干嘛这样看着我?我又不会害你!”感受到沈千渡那异样的目光,少女撇着嘴无奈道。
沈千渡从少女身上收回目光,对于这个突然出现在他面前的神秘少女,他很难不保留一丝警惕和怀疑,可内心却又总是会下意识的想要接近对方,这种感觉让他很是复杂。
“能告诉我你的名字吗?”沈千渡沉思片刻后道。
“阿洛,你叫我阿洛吧!”
“阿洛?”
沈千渡将这个名字反复念了几遍,可惜脑海中并没有关于“阿洛”这个名字的印象。
少女笑了笑,从秋千上下来:“哎呀,别想这些了,我肚子饿了……走,陪我去吃饭!”
“啊?”
“啊什么,快走啦!”
少女不由分说就将沈千渡拉着向府外走去……
上京城,花月街。
这是专门为那些世家名门贵族所设的街道,里面吃喝玩乐样样俱全,随随便便一壶酒、一小碟糕点都要花费不少银子,绝非普通百姓可以消费的地方。
沈千渡被阿洛一路拉到此处,顿时就引起了周围诸多喧哗声。
“快看,光天化日之下那两人竟在一起拉拉扯扯,当真是世风日下!”
“等等,那不是睿国公府的那个废物叶凌辰吗?他来这里做什么?”
“谁知道呢,不过他身边的那位漂亮女子是谁?我记着他以前不是一直是纠缠昭阳郡主的吗?”
“是啊,他以前为了昭阳郡主可是连脸都不要,是在全上京城里都出了名的,难道这么快就移情别恋了?”
“诶,要我说那昭阳郡主可是怀安王的独女,岂能看上他?肯定是因为那昭阳郡主不愿搭理他,所以叶凌辰才故意找了个女子做出些亲密的举动,想要刺激人家……”
“玩欲擒故纵的戏码?不是,他哪来的自信啊,他确定人家昭阳郡主会在意他吗?”
……
沈千渡走在花月街上,耳边传来的都是议论声。
往日叶凌辰的种种事迹让沈千渡不免有些头疼,他只能在心中暗骂一声:“叶凌辰啊叶凌辰,你可真是这个(大拇指),你死了一了百了,留下这么个烂摊子来让我收拾,我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!”
看着周围人们那异样的眼光,此刻他真的很想大喊一声:“喂,你们认错人了啊!”
就在沈千渡无奈间,却见一旁的阿洛忽然转过头来问道:“阿庸,你觉得那昭阳郡主好看吗?”
“咳——”
沈千渡无语的摆摆手:“我又没见过她,再说了……她长的好不好看和我有什么关系?我又不喜欢她。”
“当真?”
阿洛轻轻一笑,看起来似乎很开心。
沈千渡眨了眨眼,看着眼前那笑得花枝招展的少女有些莫名其妙。
正说着,旁边一辆华贵的车辇突然停了下来,帘子缓缓展开,一位雍容华贵的女子从里面探出头。
“昭阳郡主?”
“我嘞个豆,今天是什么日子,昭阳郡主竟然也来这花月街了?”
一旁注意到此处的行人纷纷惊愕。
沈千渡被周围的嘈杂声吸引,下意识朝着那车辇上的佳人看去,只见车辇上是一位与阿洛完全不同类型的美人。
她的脸算不上倾国倾城,但却格外清冷高贵,仿佛生来就是那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女……
就在沈千渡正想着要用一个什么样的词汇来形容她时,胳膊忽然一股钻心的疼。
他转过头,却见阿洛正拉着一张脸,沉着声音问道:“好看吗?”
沈千渡甩开阿洛的小手,一脸不解:“自然是好看啊,不过……你一直拧我胳膊做什么?”
阿洛双手叉腰,气呼呼的道:“那她好看还是我好看?”
沈千渡虽觉得有些莫名其妙,但还是朝着二女各看了一眼,而后一脸认真的回答道:“虽然你们各有各的美,但若是真的要比的话,还是你更好看些。”
听到这个回答,阿洛这才满意的将手放了下去:“哼,这还差不多!”
沈千渡揉着自己有些发红的胳膊,一脸无奈。
这女人是属天气的吗?怎么阴晴不定的!
唉,搞是不懂。
就在这时,一道冷哼声传来,沈千渡一抬头,却见车辇上昭阳郡主正死死地盯着自己。
那目光很是冰冷,仿佛是冻结了千年的寒冰,让他如坠冰窟。
昭阳郡主将车辇上的帘子放下,脸上看不出任何的表情:“起驾,回王府!”
随身的侍女诧异道:“郡主,您不是还要去听曲儿的吗?”
“听什么听,烦死了!”
见昭阳郡主发怒,侍女慌忙低下头,没敢再继续说话。
郡主的脾气向来不好,再开口怕是要掉脑袋的。
车辇上,昭阳郡主在沉默了片刻后,又不动声色的掀开侧面的帘子回头看了一眼,而后对身旁的侍女道:“去给本郡主查一查叶凌辰身旁的那位姑娘是谁。”
“是,郡主。”
……
望江楼,是上京城里最大逼格最高的酒楼,平常做的全都是世家贵族们的生意。
此刻,二楼靠窗位置的雅间里,叶文成在两个下人的搀扶下来到雅间内。
在他对面坐着一位身形消瘦的公子,此人是神威侯的儿子宇文及,与叶文成的关系极为要好,同样也是一位纨绔。
宇文及有些惊愕的看着一瘸一拐的叶文成:“文成兄,几日未见你这腿怎么……”
叶文成长叹一声:“宇文兄,快别提了,最近兄弟我都快烦死了。”
“我家那废物也不知是怎的,最近时不时的就出来发疯,而且一旦疯起来根本无人能挡,他娘的……我这腿就是被那疯子给弄断的。”
听到叶文成的话,宇文及一脸嗤笑道:“搞什么啊,你居然被你家那个废物给打成这样,还真是丢人!”
“对了……听说昨日你家挺热闹啊!”
叶文成无奈叹息道:“是挺热闹的……”
“昨日那死疯子也不知道是发了什么疯,竟跑来给老子送钟,还当众与我父亲叫板,甚至还威胁我父亲要把他娘的六十四抬嫁妆给他。”
“他娘都死多久了,按理说那些嫁妆不应该归属于叶家吗?他现在居然还敢腆着个大脸来要,也不看看自己算个什么东西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