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兄弟老郑?
就是刚刚那个兽人士兵吧?
胸腔里那么一大块肉,都被感染腐烂。
结果她割了那么多刀,硬是一声没哼。
“的确很帅!”
苏酒酒感叹,看向蒋中校拿过来的麻药剂,再次确定;
“你真不用麻药?”
“不用。”
那个兽人士兵,看着一旁的吸氧头盔,表情意犹未尽。
老郑刚刚说,苏神官说他戴着这玩意很帅?竟然是真的?
苏神官怎么没让他带?
他难道没老郑帅?
苏酒酒见这个兽人士兵,也深深地看了一眼吸氧头盔,明白了这些雄性兽人敏感的小心思。
“你戴上吧,也很帅的。”
苏酒酒知道蒋中校正全员连线,她还善意地给这个士兵掩饰一句。
兽人士兵脸色有些微红,哎哎了两声。
他看向自己的兄弟老郑,这狗娘养的东西还真的没骗他。
一分钟以后。
脱下吸氧头盔的兽人,咬紧牙床,步履稳健地回到了座位上。
下一位兽人士兵,小心翼翼地问了一遍:
“老王,你觉得疼吗?”
老王眉头都没皱:“一点也不疼。”
“老郑,你觉得疼吗?”
老郑摇摇头:“苏神官手法太温柔了。”
他这才心满意足的上去了。
“要麻药吗?”
苏酒酒甜甜的一笑。
近距离这么一看,哎哟,这幺妹好甜喔?
兽人士兵瞬间感觉自己,浑身充满了力量。
“不用,苏神官,我抗的住。”
说完对着自己的兄弟们,挑了挑眉,瞧着兄弟也秀一波!
老王,老郑:嘻嘻
可下一秒,等他戴上吸氧面罩以后,发现里面都已经湿透了。
心里暗道不好:这两个鳖孙,真是狗娘养的!畜生啊!
“放心,我会快一点,一点也不疼。”
苏酒酒将受伤的士兵分成两部分,躯体和四肢。
躯体两分钟,四肢一分钟。
躯干的面积都大一些,她亲自割肉驱浊息。
四肢治疗的快,几乎一刀一个,开了皮就直接套金属环。
就这么一上午,直到吃饭的时间,苏酒酒身上的白衣,几乎染成了血红色。
瞧着跟从战场上下来的人一样。
苏酒酒整理用具的时候发现,蒋中校喊人取来的麻醉剂,竟然一只都没有用。
不由的失笑道:“蒋中校,你这些铁骨铮铮的士兵,真是最可爱的人。”
蒋大山看着一支没用的麻醉剂,陷入了深深地疑问之中。
他在飞舰上,被苏酒酒划开胳膊清除浊息的时候,差点就看见太奶了。
这帮人竟然连叫都没叫一声,难道……真的是他老了?
“蒋中校,四个小时,苏神官已经开了210个兽人。她需要休息一下吗?”
一旁统计的兽人士兵打心眼里,心疼这软软糯糯,可可爱爱的苏神官了。
四个小时,她连一口水都没有要过。
她跟之前来的神官……很不一样。
不仅能力强,她的信念如铁一般。
再往大里说,她那认真的表情,真的很像雪洛神官啊!
这是老天爷,可怜他们第九军团失去了一个雪落神官,又送来一个人苏酒酒?
“都这么久了吗?”
蒋大山回过神来,他刚刚一直在旁边给苏酒酒打下手。
实在是太干净利落了。
苏酒酒竟然没有一个动作是失误的,连他不知不觉都忘记了时间。
这样的工作强度,对于蒋大山他们来说,并不觉得累。
可对方是娇滴滴的神官,他不由的有些担心。
看到蒋大山露出担心的神色,苏酒酒注意到金属仪器上的反光。
她现在浑身血浆,白色的制服完全变成黑红色。
胸前有些地方,还挂着黏糊糊的血肉。
小脸苍白,明显是精神力消耗过度的样子。
就是她自己看了,也是一惊。
“蒋中校,看来我需要休息一下了。”
苏酒酒停止了叫下一个兽人。
“我的精神力的确消耗了大半,需要休息一个小时。”
她现在这模样,怕是她说还可以继续,别人也不相信。
“苏神官,按照这个速度下去,你什么时候能结束?”
苏酒酒将手擦拭干净,脑子里计算了一下:
“蒋中校,若是我一个人,需要五天时间,就能将你这里的兽人士兵全部清理完。”
5天?不是很长,可要是能再缩短一点时间,当然更好。
“若是加上外头的医疗兵呢?”
蒋大山的目光移至金属通道。
他现在越发的,对这些医疗队的臭小子不满意。
这么好的苏神官,竟然会有人排挤针对她。
苏酒酒也没打算将这些人,继续晾在外头,
“若是配合的默契,2天足够。”
蒋大山眼神一亮,两天好啊!
苏酒酒目光落在外头这些人身上,朱唇再启:
“但是,我不信任这些人。”
“你是怀疑什么?”
“这医疗扫描仪虽然是因为隔绝土粉末失灵了,可是医疗兵的脑子还在啊。
他们为什么没有将兽人的伤口割开查看,究竟是疏忽了还是疏忽了,这个只有他们自己知道了。”
苏酒酒的两个疏忽了,还在给这些人留面子。
蒋中校脸色一沉,虽然治疗金属是3天前才开始试验,但像苏酒酒说得。
为什么没有人,将兽人的伤口割开查验?
“苏神官,这些人全部交给我了,下午,我自然会给你安排干净又好用的下属。”
蒋大山已经想好了,苏酒酒休息的这一个小时,他能做些什么了。
“蒋中校,那我先去洗个澡换身衣服?一个小时以后继续。”
“苏神官,去吧。”
蒋中校立刻命令士兵,带苏酒酒去休息。
“咔哒。”
金属大厅的门打开。
苏酒酒跟着士兵的身后,走出了金属大厅。
迎面就看到,早上被她赶出去的那些医疗兵,正站着军姿,密密麻麻将金属通道给塞满了。
她礼貌地笑了笑,余光正好看到头发末梢上,沾了一块血肉。
轻轻的一摘,揣在了口袋里。
却不知道在这些医疗兵的眼里,有多诡异。
等苏酒酒走远,安静的金属通道才又响起了声音。
“这个…雌性是疯了吗?她刚刚是将一块什么放口袋里了?”
“她身上都是血吗?那血量是将一个人放干了吗?”
就在外头的医疗兵们,一脸疑惑的时候,司洺宴带着涂离到了。
“阿宴,你说这治疗金属,有问题?”
涂离看着自己的手背,明明已经被治疗的连疤都没有了。
能有什么问题?
“我不知道,但是我觉得你最好能来看看。”
“咔哒。”
金属门忽然再次打开。
蒋大山走了出来,看到涂离和司洺宴在一起,笑意不达眼底。
“司上尉,带着你的医疗兵,跟我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