俞因此时也在喝咖啡,看见庄节,似乎有点回忆起来什么。
在实习的时候,办公室一位同事让俞因给老板冲一杯咖啡,她根本就不会,她只喝过速溶咖啡。茶水间的咖啡豆,她碰都没碰过。那同事吩咐她做事后就不管她了,也没交代注意事项。
庄节来茶水间,看到俞因,感觉她很忙,但又不知道她在干什么,她一脸歉意地问他,老板喜欢什么咖啡。
庄节说那个同事的名字,问怎么不是她做。俞因说她有事,临时交给自己做。
庄节不用俞因说明白,他都知道同事是故意刁难人,而且她心野,想另寻栖息之地。他心里暗暗记了她一笔账。
他没有向俞因表露出来,只是教她怎么做手冲咖啡。
经庄节事无巨细地指导,俞因终于冲好咖啡端给赵澍年。他喝一口咖啡,以为是庄节冲的,感觉很像,他就随意说一句咖啡不错。
俞因心都定下来,她就满足地笑了笑。她知道同事是故意整自己,她很怕自己出错被责骂。
俞因长相是妖艳挂,她那一笑很是妩媚勾人,赵澍年没留意她笑,他的注意力被桌面的文件所占据,他不会将目光停留在无关紧要的人身上。但庄节看到了。
然后误会就产生,庄节以为她是要勾引老板,觉得她心更野,不安分。他对她的印象下降,态度也冷下来。
俞因觉得庄秘书是变脸大师,说变就变了。
后面俞因问赵澍年关于工资的事,被那位同事听到,她跟庄节告密。
负面印象叠加再叠加,对老板忠心耿耿的庄节感到很生气,俞因就遭殃被他骂……
庄节和赵澍年谈完公事后,留下文件夹就离开,没有久留。
小雯端着两份零糖的抹茶燕麦慕斯进来阳光房。
赵澍年看着她觉得眼生,也没多在意什么,他望了眼吧台上的手冲咖啡用具,“把它们都收走。”
小雯看着那两杯分不清主人是谁的咖啡陷入两难之间,太太面前已经有一杯咖啡,这两杯之中的一杯肯定是先生,她该留下哪一杯,又要收走哪一杯呢?
俞因不知道小雯的纠结,她吃了一口慕斯蛋糕,犹豫片刻又吃一口,确认一下是不是自己的错觉,然后她将叉子放到碟子边沿处。
赵澍年只吃一口,就放下叉子,直言道:“寡淡无味,没有甜品本该有的风味。”
他走到刚才的位置端起自己那杯咖啡。
小雯终于得到答案!她收拾咖啡用具的速度快了起来,之前她是在拖延时间。
俞因逮到机会说他:“你不喜欢甜品,所以就没有你看得上眼的。”
“我喜不喜欢是一个概念,能不能尝出甜品的好坏是另一个概念,我味觉没有问题。你也不喜欢,别只说我。”
赵澍年一眼看穿她,觉得肯定也是她吩咐厨房那么做的,她嘴馋想吃甜品,又想控糖。
俞因眼神飘忽,也端起咖啡喝掩饰自己。
听到两人说话的小雯忽然好奇这块绿色蛋糕是什么味道,让太太和先生同时嫌弃。
最后俞因还是将她眼前那块蛋糕吃完,幸好只是一小块。食物就在自己那里,归属于她,她不吃完会有一种浪费食物的罪恶感。
赵澍年吃一口就没再碰过自己那块蛋糕,他不勉强自己。
俞因也不说教他什么,那块蛋糕归于他处置,他浪费是他的事情。赵澍年同样不管她的行为。
两人的观念不同,没必要硬迎合对方。
………
临近春节,俞因和赵澍年一起回港城过年。于枚枚也跟他们来港城,同住在老宅。
俞因现在心态良好,一年就回来几次,每次停留时间不长,这总比之前常住在老宅好。
赵家老宅有两栋主楼,东楼是赵信致自己和大儿子赵耘彬一家住,赵家其余人都住在西楼。
两栋楼面积差不多,东楼稍微大一些,位置好一点,而且五层楼高的别墅只有五位主人居住,很宽裕和安静,相比之下西楼就热闹人多。
赵信致原配已经逝世,他有二房太太和三房太太,两房太太早年是不住在老宅,另有住处。
二十多年前三房太太生了一对龙凤胎,他老来得子,还是两个,三房哄得他开心,再加上原配去世多年,他允许三房带双胞胎来老宅住。
二房太太知道后不甘落后,她也要到老宅住,两房太太来回斗法,热闹至极,最后双双入住老宅。
赵信致的二儿子赵耘理却成了输家,他一家原本是独住西楼,这样一来他们和两房太太同住一栋楼,他气得私下和老婆说父亲是老懵懂了,被那两个女人迷惑。
两年前,虽说赵耘理一家搬离老宅了,但除了他不经常回来外,他老婆和子女常常回来住,和原本没有多大区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