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鎏浅,叶惊兰的母亲。
“妈妈,我在呢。”
叶惊兰起身,开门。
叶惊兰与沈母别出一致,柔和清雅的气质更是遗传到了母亲好的基因。
沈母知道叶惊兰睡眠质量好,一般都是中午十一点这样才起床。
可今天在下面等到了十二点都不见人影,担心女儿没吃早餐,便上楼看,见卧室门开着,里边却没人,想了想,应该是在老爷子的书房,果不其然。
沈母满眼关爱,将叶惊兰耳边的头发捎到耳后,嗔怪道“你和爷爷在这聊什么呢,午饭都不吃。”
这是薄戎淮第一次写信寄来南城,沈母也知道三年前的事,叶老爷子也不想隐瞒什么,便如实说了。
“北城来信了。”
沈母一惊,猛的转头看向叶老爷子,接着收回视线,紧握住叶惊兰双手。
“宝贝,他威胁你了?!”
眼里的关爱瞬间地变成心疼,三年前发生的那件事,让叶惊兰沉默好些日子,大门不出二门不迈,时常柔和带笑的面容都浮上了伤感,连平时爱弹的钢琴都落了灰,一切反常的行为都落入自家人眼里,心疼的很。
可对方是北城的薄家,只能安静的求个公道。
也是雪天,薄氏集团总裁,薄戎淮亲自上门道歉,还带来了聘礼。
叶惊兰不愿让薄戎淮进门,她以为薄戎淮这种有钱有势的大人物会恼怒的直接离开,不曾想,他在寒冷的冬天里站了四个小时……。
万般无奈后,叶家勉强让他进来,薄戎淮进了叶家的大门,两人在书房里交谈。
叶惊兰拒绝薄戎淮的聘礼,只因她心里早已有心上人,薄戎淮也知道她从小身边就有一位男生在她身边,这会听她这样说,沉默许久,不再强求,但他说了个要求。
如果怀孕,得告诉他,如果不告诉,那他可要直接绑人到北城了。
叶惊兰见母亲眼里溢出泪水,赶紧安抚“妈妈,没有,他没有威胁我,只是那孩子生病了,一直闹着要见我。”
叶老爷子也安抚道“鎏浅啊,别担心,薄戎淮不敢动乖孙的,这次也是不得已才来信,你就放心吧,别激动,小心身体。”
窗外的风阵阵作响,连带着木窗一起发出动静。
叶惊兰替母亲擦去脸上都泪水,如同哄着“我去几天就回来了,王阿姨跟我一起去呢,妈妈不用担心。”
“让渊礼跟你一去,你哥哥跟你一起去,妈妈比较放心。
“好。”
叶家庭院中的梅花开了,叶惊兰撑着水粉色的纸伞进入雪中,手附上梅花,爱惜的抚摸。
“妹妹,该走了。”
叶渊礼大老远就见自家妹妹一动不动的站在梅花前,他不怕雪覆盖身上。走到正在看梅花看的入了迷的叶惊兰身旁,敲了下她的纸伞,雪花抖了下来。
叶惊兰收回思绪,转身,抬了伞,帮叶渊礼遮住落下的雪花,柔声。
“哥,你走路怎么一点声都没有,故意吓我的吧。”
叶渊礼说“今年冬天,院子就开了这么一棵梅花,稀罕的很吧。”
说着,便主动拿伞帮撑着。
“院子只有这梅花最鲜艳,最能增添乐趣,哪能不稀罕。”
叶渊礼捏了捏叶惊兰的耳垂,哄笑道“北城梅花多的是,到时候哥给你挖几颗回来,你阳台边上也种上几颗。”
眉眼一弯,眸底装着水润,叶惊兰轻轻拍开叶渊礼的手,嗔怪道“哥又爱胡说了。”
知道叶渊礼在让自己开心,叶惊兰也不愿让这种情绪停留过久,最后抚摸几下梅花,像做了某种决定般,开怀一笑“走吧,去北城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