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明楚穿着一袭白色中式长衫,将一米八的大高个衬得清隽挺拔。
皮肤白皙,眼眸深邃,虽然还没成年,却已经不见稚气。
他眉眼温和,但紧抿的唇透出,一股截然相反的寒意,如一汪冷冽的清泉。
在场所有人都惊在原地。
“楚儿!”
“三弟!”
杜大成更是被这一枪打懵了,“傅明楚?!你不是疯了吗?!”
傅明楚缓缓走到他跟前,将还发烫的枪指着他的脑门,“谁说我疯了,我不过是病了一段时间。”
他言语清晰,和前段时间疯疯癫癫的样子判若两人。
周言君捂着嘴,惊叹出声,“楚儿,你的疯病好了?!”
“是的,阿妈,好了,而且还很赶巧。”傅明楚柔声回着,手却一把用力地将杜大成提了起来。
杜大成忍着痛,想要还手,“好了又怎么样,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,还敢跟我动手!”
然而,迎来的却又是一枪。
傅明楚面无表情地朝着他另一侧膝盖,又开了枪。
砰——!
与杜大江同行的娇艳女子发出一声刺耳的尖叫,“大成!”
杜大成两只脚都不能动了,倒在地上痛苦扭曲着。
傅明楚弯下腰,用滚烫的枪拍了拍他的脸,“杜大成,就算我阿爸大哥二哥他们都不在,这傅家只要有我傅明楚,你们也别想在这里撒野。”
他话落,起身朝钱副官吩咐道:“将他给我丢到曹家门口,告诉曹爷,我废掉了他一条狗,来日还会废掉他曹爷一双手。”
“是,三少爷!”钱副官应下,一把将杜大成拽起,朝外拖去,留下一地血痕。
婉君连忙带人将地上的血迹擦干净。
周言君和傅老夫人杜晓月一同围上来,他们看着恢复如从前的老三,都高兴不已。
“明楚啊,你终于康复了。”
“楚儿,你真的好了?”
傅明楚将手里的枪放下,朝阿妈和祖母柔声回,“嗯,好了,阿妈,祖母,大嫂,这段时间让大家都担心了。”
傅老夫人颤抖着手,轻轻碰着孙儿的脸,笑着笑着眼眶里含着泪。
“好,好,只要你身子康复,祖母就安心了。”
傅明楚扶着她,发现她能走路了,“祖母的腿好了?”
傅老夫人笑着点头,“好了,再过几天,说不定还能自己去看戏。”
傅明楚回道:“祖母想看戏,将那戏班子请到府里来便是。”
“不用不用,得自己去看才好。”傅老夫人说着。
周言君抱着舟舟,正想着要不要唤医生来再给傅明楚瞧瞧。
傅明楚却先发现了她手里的孩子。
“阿妈,这是?”他问。
周言君低头朝怀里的孩子看去,“这个是你的妹妹,舟舟。”
“妹妹……”傅明楚走近她,紧盯着小舟舟的小脸看着。
方才他一连开了两枪,小奶娃却是一声都没有哭。
她正睁着一双葡萄眼睛,乖巧地看着三哥。
小嘴的唇角往上若有若无的翘着,像是笑。
她的这个三哥比照片上还要好看,柔和的五官,雅韵的身姿,美得像一幅水墨画。
“她在笑?”傅明楚觉得妹妹很特别,缓缓伸手握着她的肉肉小手。
她踢了踢小胳膊腿,是真的高兴。
周言君抱着孩子笑道:“舟舟啊,天生就长了向上扬的唇,所以瞧着像是在笑。”
“原来是这样。”傅明楚恍然大悟。
过去幼时,傅家几兄弟,天天催着阿妈要妹妹。
如今也算是得偿所愿了。
傅明楚在长褂的口袋里翻了翻。
周言君朝他问:“怎么了楚儿?”
傅明楚回:“初次见妹妹,得给她送上见面礼。”
他话落,从怀里掏出了一块玉佩。
是上好的羊脂玉,有价无市。
傅明楚不像哥哥弟弟爱穿西装,他就偏爱这些老式的东西。
他的房间在小白楼前方,老宅子里全是古画以及各种古玩。
但唯独这块羊脂玉是他的最爱。
他现在将最珍贵的东西送给他们最小的妹妹。
只愿她日后能平安长大。
小舟舟看着玉佩,想要去拿,可是小手儿却握不住。
傅明楚温柔地将玉佩别在她的衣角上,“这样就可以了。”
小舟舟又踢了踢腿,表示对这块玉佩很是喜欢。
傅明楚指腹轻轻替她拉了拉包被,“等你满月的时候,三哥再给你送更好的东西。”
更好的东西?
小舟舟听得欢喜,眉眼弯弯,小脸儿更加红扑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