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个笨丫头。
沈燕白目光如炬盯她稍顷:“确实珍贵。”
南珠抬头,二人目光交接,只觉爷眼神似火,迅速低首,小声道:“奴婢给爷取下来。”
沈燕白松开她的手。
南珠红着脸,她长这么大,连男人光腿都不曾见过,何况是脱裤子。
倒是以前在家中,见过杀猪的,抓着那直愣愣的猪腿儿,用刀刮去火中滚过后烧焦的毛发,那腿儿又肥又白。
罢了,南珠鼓起胆来,就当她今日是杀猪屠夫,给猪腿儿刮毛罢了!
终于给沈燕白脱了中裤。
男人双腿修长,肌肉紧实而有力,充满了野蛮的力量。
比那又粗又短的猪腿儿好看多了!
南珠第一次见到男人的身子,实在害羞,又想到自己是个奴婢,不能想些乱七八糟的,玷污了爷的身子。
不过只剩一条亵裤了,南珠依旧没看到玉佩。
脑子里胡思乱想,脸又热了起来,爷这样高风亮节的人,竟然将玉佩藏在亵裤中!
不过玉佩样子倒是越来越清晰了,这么大的玉佩藏在亵裤里,爷走路不怕磨脚吗。
沈燕白见她迟迟未动,气息逐渐粗重:“不是要帮我取玉佩?”
南珠咬咬牙,伸着手去解亵裤,简直初生牛犊不怕虎,胆大包天。
沈燕白扣住她手腕,忍耐到了极限:“我自己来。”
“是。”南珠如释重负,耳朵红得滴血。
她退到沈燕白身后,背过身。
耐不住心中实在好奇,又忍不住偷看是什么样的玉佩值得爷这样小心藏着。
沈燕白除去亵裤,没想到身后的丫头会偷看,一条腿刚跨入桶中,身后传来南珠一声尖叫。
他回过头,只看的见南珠惊慌失措的背影跑了出去。
—
南珠羞愤欲死,那个居然不是玉佩,那是爷的……
她……她她她还抓了。
这只手,依旧残留着清晰的触感和温度,她恨不得把手剁下来。
一路上慌慌张张,南珠撞到了人。
云初捂着胸口:“南珠,你怎么了?爷在房里吗?”
南珠咽了咽口水:“爷在沐浴。”
云初打量她:“你脸怎么这么红?爷欺负你了?”
南珠胡乱摸着脸,心怦怦直跳:“没,没有,我只是有点不舒服,爷那边劳烦你替我一下。”
说完,南珠头也不回地跑了。
云初摸着脑袋,一头雾水。
不过他直觉肯定是爷说了什么。
他立即去沈燕白的房间,沈燕白还在沐浴。
云初守在屏风后面:“爷,是否要添水?”
浴桶中,沈燕白满脸难耐,他下颚肌肉紧绷着,浑身燥热无法疏解。
沉沉开口:“抬几桶冷水进来。”
云初:“爷大病初愈,还是谨慎些好。”
沈燕白闭了闭眼,身上似着了火:“叫你去就去。”
很快,云初让人抬了冷水进来,沈燕白让他们放在屏风后退出去。
这个澡洗了足有一个时辰,依然心火难消。
出来时,身着素色长袍,面庞湿润,脸色还有些许红润。
云初担心道:“爷是不是不舒服?”
“无碍。”沈燕白嗓音还有些许的哑,喝了几杯冷水下肚,不济于事,他问道:“南珠呢?”
“南珠说不舒服,我来的时候遇到她,脸上红得跟桃儿似的。”云初绘声绘色地说着:“我问她你脸怎么这么红?是不是爷欺负你了?她摇头说不是,说有些不舒服,让我替她伺候您,可我瞧着她脸红成那样,嗓子也软软的,不像是没事的样子。”
云初这厮,满脑子歪主意,一口气儿说这么多,就是想打听些什么。
瞧也爷不说话,云初又道:“南珠不愧是个小美人,爷没瞧见她的样子,脸儿红红,眼儿含水,像一朵雨中飘零的白梨花,美极了,难怪三少爷绝食也要她。”
“她还撞到了我,终于知道爷为什么说她头挺硬,果真撞的我可疼了。”
“南珠来了松云居后,好些小厮扒着门偷看她干活哩……”
话还没说完,脑门被沈燕白敲了一记:“你去跟她说,这两日好好养伤,我这不用伺候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