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堂堂骁血大将军,上阵杀敌在行,这些弯弯绕绕还从未涉猎。
也从来没想到,女人的手段能花样百出到这个地步!
“大宝,二宝,你们真是聪明!就是我们殷后家族最聪明的人!”
要是没有他们,整个家都得被骗!
秦怜儿,想回头,还要端着架子、用激将法?
这做派实在阴灵鬼祟!
谁特么会去留一个心机叵测、一无是处的软骨头?这辈子都没可能!
妇道女人,就是不像燕战英那么简单直接,干净利落。
想到燕战英,殷后骁一向桀骜冷硬的眸,又变得柔和。
想快点回去,与强大的燕战英切磋武术,谈论带兵作战。
偏偏要在这里,跟着这么个心机深沉、又柔柔弱弱的弱妇!
今日绝对是他有生以来、最痛苦的一天!
殷后骁单手叉腰,指着全场命令:“都给我听着,接下来不论她做什么,任她走!任何人不准去留她!”
没有人留她,看她这戏怎么演下去?
没有人去拦住她,再走不远,她就得哭着回来道歉!
“再取我的军鞭来!”
“浪费这么多时间,等会儿即便她哭着认错,也必须挨军鞭二十!”
一而再再而三装腔作势,必须罚!
殷后骁一身玄甲泛着冷光,战气勃发,桀骜锋芒。
十八骑里有人领命离开,个个握紧刀柄,愈加杀气腾腾。
“对!”二宝殷后子阳也道:“跪一刻钟也不管用了,必须要她跪一天一夜!还得给我们做十套衣服才行!”
一胎三宝又恢复趾高气扬的样子,傲慢地跟上那抹身影,就等着她演不下去,道歉!
围观群众们你看看我,我看看你。
八王叔和小王子们都这么以为,那肯定就是真相!
一起跟上看看,看她到底还能演多久!
长街上,上千看客的队伍越来越壮观……
而华凰到达城门口时,真的停下了步伐。
她的目光扫视城墙,高约十五米,由巨石砌成,表面光滑难以攀爬,两扇包铜木门厚达尺余。
的确坚固,只是……
如此单一的城墙,便能成为这个时代、无数王邦国攻不破的巨山屏障?让殷后国成为全华夏第三的大国度?
而所有人看着她停下的脚步和背影,终于笑了。
二宝殷后子阳说:“看吧!我就说她演不下去了吧?”
出了那道城门,外面就是穷凶极恶的部落、荒野;买不到吃的、穿的,用的,甚至出去后,连个遮风挡雨的地方也没有!
“她站在那里,肯定是害怕了!半步也不敢再往前走!指不定都快吓哭了!
娘亲就是世界上最胆小的人!”
三宝殷后浩然蹙紧了小眉头,抓着八王叔的战袍衣角:
“到底……到底是我们娘亲呀……八叔公,把娘亲喊回来好不好?”
殷后骁也的确没兴趣再浪费时间,他上前几步,黑靴踏着青砖,双臂桀骜地环抱:
“妇秦,看清楚了吗?这城墙内,才是你该待的地方!
离了这铜墙铁壁,野狗都能撕碎你!”
“只要你现在回来,当众跪下道歉,并领二十军鞭,本王叔便既往不咎,带你回宫!”
大宝殷后子墨听到这话,皱了皱眉头,又露出满脸的嫌弃。
娘亲又要跪了!
每次看到她跪,他堂堂嫡太子都觉得丢人现眼!
他最讨厌这种卑躬屈膝、什么都不会的废物娘亲!
娘亲偏偏就是世间最没骨气的人!
可——
华凰却扫了他们一眼,又看了眼城池。
就这?雄伟城池?
呵!
“看来这道城门关住的,不是女子。